還沒點發送,陳恩賜先臉紅的一塌糊涂。
老公……這會不會太主動了?
可男朋友掉在醋壇子里,撈都撈不出來,主動點也沒關系吧?
陳恩賜剛想落指點發送,屏幕上突然多了一條消息。
秦先生:“可不可?”
陳恩賜急忙收住動作,咬唇笑了。
男朋友逃得了男朋友,還是沒能逃得了她一聲哥哥?
那這句老公,可以留一留,留到將來男朋友快淹死在醋壇子里的時候用。
陳恩賜將“老公”兩字刪掉,然后換成一句:“什么可不可?”
秦孑又沒了反應。
陳恩賜愣了會兒,意識到他問的是他那兩聲喘可不可。
陳恩賜有點想笑,想到他剛剛電話里不由分說的那兩聲喘,她耳尖忍不住有點發燙。
當務之急,肯定是先撈男朋友出醋壇子,陳恩賜頂著能滴出血的小臉,飛速的按著屏幕,回了一個字:“可。”
秦先生:“敷衍。”
秦先生發來一張截圖,截圖里是陳恩賜回給陳榮的“可可可可可可”。
秦先生:“少了五個可。”
她家男朋友要不要勝負欲這么強?
陳恩賜攥了攥指尖,一鼓作氣在屏幕上按了一大串的可,發了過去。
隨后,秦孑就給她發了一個音頻文件。
陳恩賜發了個問號,然后就點了播放。
音頻安靜了大概十秒鐘后,里面傳來了兩道聲音,是……秦孑那會兒在電話里的喘聲。
與此同時,秦孑的消息過來了:“收藏好啊,這是哥哥的初喘。”
陳恩賜覺得自己死了。
被一聲“哥哥”一長串“可”哄好的秦孑,很快就跟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給陳恩賜發了個視頻邀請。
陳恩賜深吸了兩口氣,確切的自己看起來很端莊很優雅,這才點了同意。
秦孑在他家的臥室里,盡管他只開了床頭燈,光線不怎么明亮,但他的膚色還是白的泛著微微的冷光。
他懶洋洋的倚著床頭,睡衣也沒好好穿,胸前的扣子散開了好幾顆。
漂亮精致的鎖骨露了一大半,線條美的像蝶翼,凹進去的部分深的能養魚。
鎖骨上方是喉結,在陳恩賜視線落上去的那一刻,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陳恩賜耳邊忽的就響起自己剛剛聽過的秦孑發來的那個音頻。
陳恩賜好不容易維持出來的端莊和優雅,隱隱在破碎,她吞咽了一口唾沫,努力的將自己的視線移到了秦孑的臉上,語氣硬邦邦的問:“干嘛發視頻?”
“想看看我家小女朋友。”
隨著秦孑說話,陳恩賜不受控制的眼角余光,掃到他不斷滾動著的喉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喘聲的緣故,陳恩賜總覺得秦孑那喉結有點致命。
她怕被他隔著視頻看出什么,游移著視線,干巴巴的“哦”了聲,心不在焉的說:“你不是困了嗎?怎么還不睡?”
秦孑:“看會兒你就睡。”
陳恩賜又“哦”了一聲,然后她發現不管自己視線盯哪里,總是能看到秦孑的喉結。
狗男人跟她視頻就視頻,干嘛穿的衣衫不整。
真是浪蕩、不知檢點!
陳恩賜在心底罵著罵著,就想到那會兒在浴室吹頭發的時候腦補出來的畫面。
他正好倚著床頭躺著,和她想的姿勢一模一樣,也正好衣衫不整……靠啊,她想這些做什么?
她今天真的是臟了臟了臟了。
“小女朋友?”
視頻里傳出了秦孑的聲音:“你往哥哥哪里瞄呢?”
陳恩賜遲鈍的“啊?”了聲,過了兩秒才發現,自己為了躲避秦孑的喉結,目光垂落,然后恰好落在了秦孑的腹部。
陳恩賜連忙移開了視線。
她倉促的小動作,惹得視頻那頭的秦孑輕笑了一聲:“你躲什么,哥哥又不是不讓你看。”
陳恩賜耳廓發燙的看了眼視頻,她剛想罵他,結果碰觸到秦孑的喉結,她跟做賊心虛似的又匆匆的躲開,連帶著到嘴邊要噴他的話,也忘的一干二凈。
“要不,哥哥把衣服脫了,給你看個夠?”
陳恩賜眼角的光,看到秦孑在說完這句話后,真的抬起手去解扣子。
陳恩賜臉燒的嘴里都有點干:“你神經病啊你,你給我正常點,小心我舉報你luo聊!”
秦孑彎著眉笑了,他收回修長漂亮的指尖,隔著手機屏幕和她氣嗖嗖的視線對視了一會兒,見她眼底的氣焰消了一大半,就挑了下眉,語氣懶散的又說:“那不給看了,我偷偷地幫你摸兩下?”
有畫面感了。
陳恩賜覺得自己又死了。
仔細想想,不是她要臟的,是秦孑逼她臟的。
狗男人絕對是故意的,故意不好好穿衣服來跟她視頻,故意撩撥她……
秦孑這個人太恐怖了。
她懷疑自己以后會一直這樣不斷地死去活來死去活來死去活來。
不行不行不行。
她不能任由著他這樣把她壓得死死的。
陳恩賜默默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默默地在心底想了又想,然后等著自己耳邊的燙度稍稍褪下去一些后,抬頭對著秦孑笑著叫了聲:“哥哥,你床能不能分我一半?”
秦孑到嘴邊想要再逗他家小女朋友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喉嚨處。
“哥哥,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陳恩賜看著盯著自己不出聲的秦孑,壓著心底的羞恥,又鼓著勇氣繼續口氣軟軟的問:“哥哥,如果我真的在國內,真的借走了你一半的床,真的躺在你身邊,你會怎么辦?”
視頻里的畫面靜止了。
一動也不動。
就像是網卡了一般。
過了大概三分鐘的樣子,視頻里的秦孑,咬牙切齒的罵了句臟話:“我他媽要被你玩死了。”
“我他媽真的……”
秦孑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再說點什么,結果,下一秒,視頻斷了。
緊接著微信對話框來了一條消息:“你等著,回頭別哭著求我!”
陳恩賜沒回秦孑的消息,將燒到極致的臉埋進被子里。
過了不知道多久,在陳恩賜昏昏沉沉都要睡著的時候,她的手機又亮了。
屏幕上進來了一條消息。
秦先生:“我可能要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