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停了一輛黑色轎車。
蕭靳寒沒有走,而是坐在車里靜靜等候。
看似無法接受霍臨風對唐夭夭異樣的情感,卻又乖乖的坐在車里等著什么。
霍臨風與其他人不一樣。
就算許多男人在唐夭夭身邊轉悠,可那些人是她的哥哥。
他們寵著她,他會吃味,但不足以撼動他的位置。
可霍臨風不行,他們有過婚約,而且還是他的兄弟。
剛才那一幕,他察覺到霍臨風眼底不一樣的情緒。
他生性淡薄,從來沒關心過別人,可面對唐夭夭,涌出來的情感騙不了人。
面對兄弟,他自然不會退讓。
可小十六……
想著,蕭靳寒的眸色更深沉幾分。
不出十分鐘,唐夭夭從醫院出來了,就算臉色憔悴,可依舊萬種風情,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她的魅力。
有時候蕭靳寒覺得,這個女人,是不是該藏起來,就不用散發她的魅力了。
可唐夭夭不是別人,他,也舍不得。
蕭靳寒尊貴的身子融入狹小的空間里,仿佛整個車身泛著森冷的氣息。
坐在駕駛座的江慈搓了搓手臂,只覺得好冷。
果然,男女之情最難
看四爺的臉色,說不定下一秒,他就成炮灰。
蕭靳寒墨栗色的眸子勾勒著不明覺厲的神情,修長的手指敲打著靠背,等待著唐夭夭走近。
江慈給唐夭夭把門打開,她站在門口,盯著沒有看她,注視前方,仿佛眼前沒有她這個人的蕭靳寒。
“蕭哥哥,怎么上去一會就下來了?”唐夭夭揚聲道。
蕭靳寒一如既往,指尖緩慢點著靠背,語氣漫不經心:“不想打擾到你們的好事。”
“哎喲,我們四爺真是個善解人意的男人,還知道給我們留點獨處的空間。”
蕭靳寒咬合的肌肉緊繃一起,隨后嘴角又勾勒出半譏誚的弧度。
他看上去像個大度的人嗎?
“在你眼里,我很善解人意?”蕭靳寒眸子看向唐夭夭似笑非笑的臉。
他心底過分緊張,到她那兒好像成了一個笑話。
“不是嗎?”
蕭靳寒緊閉薄唇,沒接話。
唐夭夭紅唇輕揚,眼底帶著狡黠的笑意,不由調侃道:“蕭哥哥怎么那么容易吃醋,臨風又不是別人。”
蕭靳寒眸色一凝,抓住她這句話的重點:“臨風?已經到了這般親密的地步。”
話雖冷淡,可在唐夭夭那里聽出了委屈的意味。
有時候她又覺得,這男人吃起醋來,竟然有些可愛。
怨氣散發出來,嘴上卻毫無波瀾。
她上了車,坐在蕭靳寒旁邊,蕭靳寒眉頭微皺,別過目光看向窗外,窄尖的下頜勾勒出的弧線帶點疏遠。
唐夭夭摟住蕭靳寒的胳膊,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再怎么冷淡的蕭靳寒,在這刻也得服軟。
有時候他又覺得,對懷里的這個女人太沒抵抗力,一顰一笑,一懷抱,令他的心再次朝她聚攏。ωωω.χ⒏1zщ.còм<
這種感覺,有點兒難受。
不公平。
又無可奈何。
蕭靳寒沒有動,轉過來垂眸凝視依偎在他懷中的唐夭夭,目光隨即放柔和許多。
唐夭夭摟緊他:“我其實有點兒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