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沈若兮說：“可我總覺得哪里不太一樣。”
程羽嘉聽完她的話，直接笑了起來。他看著她，道：“今晚去我那里？”
沈若兮說：“不去。”
“陪我。”程羽嘉道：“晚上就我一個人，想讓你陪我。”
他的話很溫柔，沈若兮看著正在開車的男人，他的側臉很是溫柔，路燈的光打在他的臉上，他這副模樣，像極了他在舞臺上彈琴的樣子。
程家條件很好，程羽嘉是個被寵大的孩子。
不知道為什么，偶爾有時候，她也會覺得，他很孤單。
此刻聽完他的話，沈若兮莫名就心軟了，點了點頭，“嗯，好。”
回到市里，他也不用送她回家，直接帶著去了他那里。
程羽嘉平時并不住在家里，他國外回來后，在這里有個住處，沈若兮來過幾次。
此刻，她跟著他進了門，看著他很大，但又有些空蕩蕩的家里，像極了路驕陽的那個住處。
她看著他，道：“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你這里，跟我嫂子住的那里好像。”
“像？”程羽嘉看著她，“哪里像？”
“就是感覺。”沈若兮說：“一點生活的氣息都沒有。”
沈家有老人，有孩子，家里沒這么整齊，平時沈若兮也喜歡折騰一些別的，所以一直會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她對著程羽嘉道：“你家里收拾得這么整齊做什么。”
“阿姨收拾的。”程羽嘉道：“我也想收拾，但沈大小姐不是不讓我動自己的手嗎？”
沈若兮看了他一眼，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程羽嘉也跟著坐下。
她問道：“我晚上睡沙發？還是你睡沙發？”
之前她過來，都是程羽嘉睡沙發，她睡他的床。
程羽嘉看著她，“我想睡你。”
“……”他的話，讓她瞪大了眼睛。
程羽嘉看著她被嚇到的樣子，道：“我們本來就是要結婚的，不是嗎？”
睡自己媳婦，天經地義。
“我拒絕。”沈若兮板著臉道。
程羽嘉道：“兮兮，你這樣一點都不可愛。”
“懶得理你。”沈若兮站了起來，“我去喝點水。”
她走進了廚房，打開了冰箱，程羽嘉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噙著笑。
想起今天見到的季海洋，臉上的笑容卻收斂了起來。
沈若兮自己喝了些水，也給他倒了一杯，放到他面前。
她坐了下來，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電視上放的，正好是季海洋跟藍婧一起拍的《青鸞傳》，他古裝扮相特別好看，一身白衣，清新脫俗，又是跳舞的身體，拍起打戲，簡直是種視覺盛宴。
沈若兮無感，主要是，這是藍婧的劇，她一點都不想看。
程羽嘉坐在一旁，端起水，看著她拿著遙控器換臺，正好換到一個前些天程羽嘉去錄的一個節目，節目里他正在接受采訪。
這是個娛樂向的綜藝，和看起來正經紳士的程羽嘉格格不入，卻也更讓他像個充滿仙氣的男人一般。
主持人問道：“聽說程羽嘉已經有女朋友了，是嗎？”
他點頭，“是。”
看到這里，程羽嘉偷偷看了一眼沈若兮的反應。
沈若兮盯著電視，繼續在看，主持人又問：“很想知道，是什么樣的女孩，才能有幸成為你的太太。”
“她很聰明，很優秀，很可愛，會做飯……重點是，我很喜歡她。”
前面那些優點，別的女孩也有。
但，他很喜歡她，所以她是特別的。
正是他的喜歡，讓她變成了那份不可替代。
兩人看著電視，看著主持人的采訪，聽完他的回答，沈若兮才看了一眼程羽嘉，他修長的手指正端著玻璃杯，喝著水。
她看著他，道：“這個節目，是你什么時候錄的，我怎么不知道？”
程羽嘉：“……”
他看向沈若兮，“你沒看？”
沈若兮：“……”
除了嫂子的節目，她才不看這些。
程羽嘉不敢相信地望著她，“我以為你看了。”
“我為什么要看？”沈若兮硬著頭皮道。
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臉有些熱熱的。
以前她只知道，他對她所有的好，都是為了負責，從來沒有去認真地體會過。
可是剛剛看到了這個節目，才發現，他說話的時候，眼神好像真的很真誠。
如果這樣喜歡她，也是他演出來的，只能說他這個人心機太深。
可她喜歡的人，會是這樣一個人嗎？
因為有些尷尬，她也不敢去看他。
程羽嘉倒是放下了杯子，湊了過來，臉停在她面前，氣勢逼人地將她看著，“我以為，若兮這么喜歡我，肯定很關注我的行蹤。”
前些日子，程羽嘉一直沒怎么跟她聯系，都在忙自己的工作，他錄了節目，還有兩場演奏會，他以為她會關注他的一切，所以，他對她說的話，她也能聽見。
現在才知道，她，壓根沒看。
感情他的努力都白做了，很扎心！
沈若兮見他突然靠近，回過頭來看著他，正好對上他精致的五官，她怔了怔，喉嚨發緊，想說的話，一時之間卻忘記了，沒有說出來。
他深色的眸子望著她，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沈若兮愣了愣，程羽嘉試探地吻了一下，見她沒有拒絕，手也伸了出來，摟住她，然后，加深了這個吻。
這個房間很大，而且，開著冷氣，有點涼……
他的唇卻是溫暖的，吻著她……
沈若兮的腦中，不自覺地想起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夜，那一晚，他喝了些酒，她也喝了，兩個人都有些迷糊，她只記得他親吻她的時候，她沒有反抗。
她那么喜歡他，他在她面前，吻她，就像她夢里夢見的很多次那樣……所以，她沒有反抗。
后來程羽嘉出國的那兩年，她的夢里，總是會出現，他吻她的模樣。
手指不自覺地揪緊了他的衣物，她感覺自己的心，也像是被他打開了一般。
很想跟他在一起，這個念頭，便也從心底深處，重新浮了出來！
沈若兮喜歡程羽嘉！
她曾經在自己的日記本上，偷偷寫過這句話。
自從那一夜之后，她一直忙著躲他，都快要忘了這件事情。。
現在重新想起來，心中有一種百轉千回的惆悵，又有一絲絲形容不出來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