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驕陽問道:“你姐怎么樣?”
聽到她一來,就問起自己姐姐,盛書行看著她,道:“最近去巴黎參加了個時裝秀,這兩天估計要回來了。”
提到盛瑤,路驕陽的臉色,變得有些復雜,“那她回來,你記得跟我說一聲。”
盛書行看著路驕陽,笑著問道:“找她有事啊?”
“是有些事。”之前失去了記憶,很多事情不記得了,但現在……路驕陽又記起了很多事情。
而盛瑤,是她印象最深的人。
盛書行看著路驕陽這樣,也沒有多想,只是道:“晚上一起吃飯嗎?”
“可以呀!”路驕陽說:“我約了江衡,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就一起吧。”
盛書行道:“你一回復記憶,就跟他走得這么近,沒事吧?”
“他是我的朋友。”路驕陽說:“之前失去記憶了,不記得了。但,總不能連自己的朋友都不要了吧!”
她跟江衡關系還挺好的。
至少江衡,對她一直都挺不錯的。
對她好的人,她一直都記得,也不會虧待了。
盛書行說:“那好啊!一起去吧。”
即使路驕陽請了江衡,盛書行也不說什么,正好陪他的小徒弟吃頓飯。
路驕陽對著盛書行笑了笑。
事情忙完之后,幾個人一起去的餐廳吃飯,除了路驕陽和盛書行,還有個人是盛書行的朋友,也是江衡的制作人。
這個人也是沈長河的朋友。
當初就是沈長河把江衡介紹給他,讓他幫忙捧著的。
而這人,也認識路驕陽。
畢竟他在圈子里也混了很久了。
看著路驕陽,道:“路爺,好久沒能跟你一起吃飯了。”
路驕陽應了一聲,道:“我也是很久沒跟K總一起吃飯了。”
K總之前就聽說,路驕陽失憶了,所以圈子里很多人都不認識,而且,路驕陽也不愛應酬,見到這些人都不怎么交流的。
她老公是沈長河,別人也沒說什么。
現在她還記得自己,K總倒是挺意外的。
他看著路驕陽,道:“聽說初九是路爺的什么,路爺什么時候方便,可以幫忙介紹一下?”
他是個音樂制作人,對于給盛書行作詞的初九有很大的興趣,一直都想認識。
盛書行對外也沒說初九就是路驕陽,只是說是路驕陽的朋友。
路驕陽聽完,道:“她不是很喜歡跟人來往,所以,我也沒什么辦法。”
K總笑道:“那什么時候她有興趣了,路爺再幫忙介紹一下嘛。”
路驕陽應道:“好。”
老板跟路驕陽說話的時候,江衡只是坐在一旁,他是個挺內向的人,話一向不怎么好,也不是很會跟人打交道。
這也是他在圈子里一直混不出頭,需要倚靠路驕陽生活的原因。
他也不說話,只是安靜地打量著路驕陽,能夠感覺得到,路驕陽恢復記憶了。
路驕陽正在吃飯,一邊跟盛書行和K總聊天。
對于早已經適應了這種場合的路驕陽來說,跟人聊天不過是件信手捻來的事情。
娛樂圈里很多像她這個年紀的藝人,很多事情都是經紀人在安排。
但路驕陽不同,她從十八歲開始,就一直是自己都能夠搞定所有的那種類型。
后來跟龍有余合作,完全是因為她自己忙不過來,所以才跟他合作了,讓他為自己打理這些。
路驕陽喝了口水,抬起頭看了一眼江衡,問道:“你怎么一直不說話?”
見她突然提到自己,江衡有些詫異。
他咳了一聲,道:“不知道說什么。”
“都是認識的人,想說什么就說什么。”路驕陽說:“一個是你現在的老板,一個是T神,你不認識T神?我記得以前,你也挺喜歡T神的不是?”
或者說,混音樂的人,就沒幾個不喜歡盛書行的。
他就像是所有音樂人的夢想。
有才華,還有地位。
江衡看了一眼盛書行,盛書行其實一向不太喜歡他,他能夠感覺得出來。
而且之前他一直去盛書行那里求盛書行給機會,都被拒絕了,他心里自然有些不痛快。
他看著T神,道:“T神最近出的歌真好聽,那個初九,我也很好奇。要是什么時候她能夠給我寫歌就好了。”
盛書行道:“你有興趣?那就要看路爺愿不愿意介紹給你認識了。”
盛書行說完,看向路驕陽。
路驕陽說:“這件事情再說吧!我回頭去問問。”
盛書行笑起來,看著她演得跟真的一樣,不得不佩服,畢竟是演員出身的路爺。
大家吃著飯,吃了大半的時候,盛書行的電話響了,“我在轉機,記得來機場接我。”
“好的。”盛書行說著,掛了電話,對著路驕陽道:“我等會兒去接我姐!吃得差不多就散了吧!你怎么辦?沈總過來接你?還是我送你回去?”
作為沈長河的好友,他很盡責,才不會把路驕陽扔下跟江衡一起。
路驕陽說:“我讓我老公過來接我,T神您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
盛書行說:“那好吧!”
他也不勉強路驕陽。大家吃完飯,結了賬,下了樓。
盛書行跟K總聊了一會兒。
路驕陽對著江衡道:“你怎么還是跟以前一樣,什么都不愛說。”
“不愛說話。”江衡低著頭。他就是這樣的個性。
路驕陽道:“你這樣一直下去不太好,人總要學會長大的。你這樣冷冷的,別人不知道的,還覺得你在擺架子,自己學著成長吧。”
雖然江衡的年紀比路驕陽還長一些,但在路驕陽面前,就像個小弟。
江衡難得聽到路驕陽跟自己說這些,她以前就會經常給她一些建議。
但自從她失憶之后,就再也沒聽見過了,仿佛只是陌生人。
今天聽到了,更加確定江衡的想法,“你恢復記憶了?”
“嗯。”路驕陽淡淡地應了一聲。
江衡問道:“那你的身體沒事吧?病怎么樣?有沒有去看醫生?”
見到她回來,江衡的內心很是激動,“自從你出事后,我每天都在擔心你。”
盼這一天,他盼了很久了。。
他大概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期望她好起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