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條街都在賣香燭,壽衣什么的,說句不好聽的整個a市的死人用品都是身主承包的。
想要在a市開酒吧,俱樂部都可以,但想要開香燭店那就得給身主拜碼頭,除非你店小到只夠養活自己吃飯。
整條香燭街都在涉黑,可以說只要身主振臂一呼,大家就算不關店也會跟著身主去干架。
顧淺羽:(﹁﹁)
不咋為毛,感覺身主干的這行業這么不霸氣,雖然他本人還是挺霸氣的。
景郁推著顧淺羽走進了香燭街,看見顧淺羽來了,路過的人都會叫顧淺羽一句二爺。
身主是有大哥的,但大哥早就已經死了,不過身主心里還是敬重他,所以不許別人喊自己老大,然后大家就開始叫他二哥了,時間久了就從二哥變成二爺了。
這條街掛的都是白燈籠,只有一家店掛的是黑燈籠,那就是身主開的店,也是幫派聚會的地方。
在外面看店的中年人看見顧淺羽后,心虛的叫了一聲,“二爺。”
這個男人叫楊六兒,之前也是身主的最信任的之一,但最后他跟了景郁,然后背叛了身主,所以現在猛地看見顧淺羽,腿肚子都打哆嗦。
顧淺羽瞥了一眼這個男人,然后就把視線轉開了,一副懶得多看他一眼似的。
楊六兒抿著抿嘴唇,不敢再說話。
景郁揮了揮手,讓男人下去了。
等楊六兒走了之后,景郁才笑著開口,“要是叔叔不喜歡看見他,我以后就不讓他守著店了。”
這可不是普通的錢燭店,這店里是幫派的根基,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大消息從這里傳進傳出的,所以守店的人必須是自己相信的人。
“我不喜歡看見的人太多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的。”顧淺羽不冷不淡的諷刺。
“能少一個是一個。”景郁眼底一片靜謐,他繼續推著顧淺羽朝前走,“不說這個了,我們進去吧,里面的人還一直等著見叔叔呢。”
見景郁把話題轉移開了,顧淺羽撇了撇嘴,裝什么父慈子孝呢,如果真對身主好,就不要搶身主的位子。
等景郁把顧淺羽推進去后,她就在后堂看見一堆人聚在一張長桌上等她。
看見輪椅上的顧淺羽,大家都愣了一下,然后才站起來紛紛跟顧淺羽打招呼。
顧淺羽擺了擺手,風輕云淡的說,“別站著,都坐。”
聽見顧淺羽的話,大家都坐了下來,景郁把顧淺羽推到了北坐主位上。
這段時間顧淺羽一直養在別墅,雖然他們聽到消息說二哥的腿可能不利索了,但親眼看見她坐輪椅,大家心里還是挺復雜的。
其中一個穿著唐裝的男人看了一眼景郁,然后才問顧淺羽,“二哥,您沒事吧?最近一直不見您出來,兄弟們都很擔心。”
“前幾天剛出院,最近一直在別墅休養。”顧淺羽懶洋洋的說,“沒什么大事,兄弟們都別惦記了。”
顧淺羽說話的時候,景郁遞過來一杯茶,他恭恭敬敬的站在顧淺羽身后,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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