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程濤的態度，顧淺羽倒是不生氣，她繼續說，“媽，你年前不是就說要分家嗎？如果我大哥家那邊沒事，找個機會我們就把家分了吧。”
“等你爸回來我跟你爸商量一下。”停頓了一下程媽媽說，“赫赫還小，別跟他一個孩子計較，你也別辭職了，還是好好上班吧，多掙一個也能多存一個。”
顧淺羽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程媽媽，她什么也沒有說，低頭繼續吃飯。
吃飽之后顧淺羽拎上包就走了。
等顧淺羽走了之后，程媽媽才放下了碗筷，開始抹淚，眼淚吧嗒吧嗒的。
看見程媽媽哭了，程濤立刻就慌了，“媽，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哭了？”
“我在這里伺候你們一家老小，到最后還里外不是人。”程媽媽抹著眼淚，神情透著苦悶。
“沒有的事情，您別多想，方敏她就是發神經病呢。”程濤給程媽媽遞了兩張餐巾紙。
程媽媽接過餐巾紙擦了擦眼淚，她嘆息了一口氣，“但錢還得掙啊，你一個人掙錢媽也心疼，我領著果果也不妨礙她上班啊，怎么好端端就辭職了？你勸勸她，別讓她使性子。”
“您別搭理她，她愛怎么樣就怎么樣，看她能折騰出個什么花來。”程濤黑著臉說，“日子過不下去，大不了就不過了。”
“你看你說的這話，果果都這么大了，總不能離婚啊，不過方敏最近這兩天是有點不像話，她這是怎么了，是不是看我不順眼？”程媽媽紅著眼眶看著程濤，“老了就是有點招人嫌了。”
“沒有的事情，您就安心在這里住著，我看誰敢趕您走。”程濤狠狠拍了拍桌子，把果果都嚇哭了。
程媽媽一邊哄著果果，一邊對程濤說，“哎，說實話媽不想現在分家，你知道你大嫂那個性格，她肯定是要大房子的，現在方敏脾氣也變大了，媽真怕她們打起來。”
說起這個程媽媽又開始抹淚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媽把你們拉扯大不容易，媽老了，現在就想看見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為了一套房子大動肝火的不值當。”
程濤沉默著沒有說話。
見程濤這樣了，程媽媽眼淚掉的更加兇了，“濤子，媽知道你從小就孝順，你就當為了媽，把大房子讓給你哥家吧？”
“那店鋪呢？我大哥占了大房子，總不能還要店鋪吧？”程濤低著腦袋悶聲悶氣的說。
“我也知道委屈你，但媽……”程媽媽像是說不下去似的，捂著胸口一臉難受的樣子。
看見程媽媽這樣，程濤嚇了一跳，“媽，你沒事吧？”
“沒事，人一老就一身毛病，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去了。”程媽媽哽咽著說。
“媽，你看你說的這叫什么話？”程濤皺眉看了一眼程媽媽。
“媽說的是實話，所以我就想我活著的時候，能看到你跟你哥和和睦睦的，你當初上大學的錢，還有一部分是你哥出的，你哥家有兩個兒子，壓力比較大，濤子你能不能體諒一下媽的難處？”程媽媽。
程濤沉默了半晌，才耷拉著眼皮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