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沈大山被人當孫子似的訓了一整天,訓斥的都有點麻木了,但方不同的話字字珠璣,字字扎心,讓沈大山氣血翻涌。
雖然方不同說的是事實,但這人的嘴太陰損了,沈大山被他罵得活土匪的性子又上來了,他抬頭狠狠的瞪著方不同。
看見沈大山怒目圓睜的樣子,方不同陰陽怪氣的笑了笑。
“這么看著我干什么?難道不是沈督軍教子無方,自己的親兒子都背叛了你,據說沈子良走的時候還把自己的親娘接走了,他怎么就沒有想想你呢?”方不同譏諷。
沈大山雙目赤紅,但有張大帥在這里,而且他現在又是戴罪之身,所以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里吞。
看見沈大山這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方不同心里生出一種痛感,他繼續挖苦沈大山,“沈督軍您別氣,我說的不過是實話。你有時間跟我生氣,不如想想自己兒子為什么做的這么絕,能養出這樣的兒子也是了不得。”
方不同話音剛落,突然他眼前晃過一個倩麗的身影,接著一個響亮的耳光就落到他的臉上。
這個突如其來的耳光,讓議事廳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張大帥都呆了一下。
張彥霖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他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有,這些人吵的面紅耳赤時,他都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了。
張彥霖向來很反感這種議事的會議,事情越大他主意越穩,一旦他拿定主意了,根本不會聽這些人嗶嗶,普通的事情他也懶得過問,交給下面人就好,他要的只是結果。
所以每次開這種議事的會,張彥霖都不說話,也懶得跟他們浪費口舌,今天的會他也覺得很無聊,直到突然響起了一個巴掌聲,他才挑了挑眉頭,有點看熱鬧的心情了。
方不同瞪著眼睛,他萬萬沒有想到顧淺羽敢出他。
“你算什么東西?”顧淺羽看著方不同,她眼睛迸射出一種凌厲之勢,“論理,沈督軍比你軍職高,論情,沈督軍歲數比你大,大帥都沒有說話,輪得到你在這里像訓斥屬下似的訓斥一個比你大,軍銜又比你高的人?”
罵完方不同,顧淺羽就給張大帥跪下了,她聲音哽咽著說,“我夫君去的早,他最大的憾事就是沒辦法盡孝,所以懇請大帥給我一個盡孝的機會,讓我代替我爹接受軍法的處決。”
“我爹縱然有千錯萬錯也是婉清敬重的長輩,我實在見不得別人這么辱罵他,求大帥治我的罪,繞我爹一命吧,婉清愿意代替他死。”顧淺羽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看著顧淺羽這副重情重義的樣子,張大帥嘆息了一口氣,然后將顧淺羽扶了起來,“難為你這孩子有這么一片孝心,學銘娶了一個好夫人,真給沈家長臉。”
“大帥。”方大同皺著眉頭似乎還打算說什么。
“好了!”張大帥的聲音不輕不重的,但卻讓方大同不敢再說話了。
“大山啊。”張大帥語重心長的開口,“你很早就跟著我了,算是我的老部下了,但這次的事情太大了,如果不處罰你對下面也不好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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