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很好,五嫂真的不去逛一下嗎?據說百貨商場里面還有賣書的,有俄國的小說呢,五嫂不愛看嗎?”沈子良問顧淺羽。
司機是大老粗不知道俄國是什么小說,但顧淺羽知道,就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愛情小說,這個時代大家都喜歡看俄國的愛情小說。
攛掇著一個寡婦看愛情小說,其心簡直可誅。
“不愛看。”顧淺羽三個字打發了沈子良。
這下沈子良沒再說話了,不過司機經過一片田地時,車喇叭驚到了幾只羊,為了避開那幾只受驚的羊,司機連忙踩下了剎車。
因為慣性,顧淺羽剛傾身朝前栽去,身后的沈子良突然就摁住了她的肩膀,然后趁著司機不注意的時候,沈子良在她后頸吻了一下。
靠!看見顧淺羽從遠處走了過來,沈大山聲音洪亮,整個沈家的院子都能聽見他的聲音,“老五媳婦你可回來了,都特娘的快愁死老子了,那個老娘們……不是大帥夫人怎么說的?”
“爹,我們回屋說。”顧淺羽走過去對沈大山說。
“好好。”沈大山連忙跟著顧淺羽去了書房。
見沈大山都出來了,沈子良加快了一些腳步,然后一塊也去了書房。
顧淺羽看都沒有看進來的沈子良,她直奔主題的對沈大山說,“爹,這事我已經跟張夫人說了,她讓那些姨太太回去打算自己審了。”
聽見顧淺羽的話,沈大山阿彌陀佛了一句,“感謝老天爺,那個老娘們總算不作妖了,特娘的差點害死老子。”
對于沈大山市井粗俗的語音,顧淺羽都已經習慣了,她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覺得夫人還是挺和善的,她還給了我一個玉鐲子,據說這是她的陪嫁。”
聽見顧淺羽的話,沈大山看了一眼顧淺羽手腕上的鐲子,他也不太懂這些玉石,一聽說是張夫人給的,就開始瞎夸了。
夸完玉鐲子,沈大山才開口對顧淺羽說,“這事你處理的很好,干的好自然有賞,我們老沈家也不是那種只讓驢拉磨,不讓驢吃飯的人家,說吧,你想要點什么獎賞?”
“……”顧淺羽。
你特娘的才是驢呢!
“爹,我是沈家的人,能幫沈家做事我也很高興,獎賞我就不要了。不過我今天聽張夫人說了一件事,所以我希望您能把我爹跟我娘接到我們沈家住一段時間。”顧淺羽誠懇的說。
聽見顧淺羽的話,沈子良瞇了一下眼睛。
“接你爹你娘來家里住,跟張夫人有什么關系?”沈大山拍著肚子,一臉納悶的表情。
“現在四處都在鬧革命,張夫人說革命黨的人最喜歡蠱惑像我爹娘這樣有學識的人,您也知道張少帥最厭煩革命黨的人,沒有反應過來,顧淺羽已經朝前跑出去了一截。
顧淺羽這副視他如洪水猛獸的樣子,讓沈子良抹了一把嘴唇,眼睛里劃過一抹炙熱,看了顧淺羽的背影一會兒,他才不緊不慢的朝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