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會兒還得走,不方便留在這里你。”寧臣桓解釋了一句。
聽見寧臣桓還要走,李文凌白凈的面上頓時急了,“怎么還要走?不是說來投奔我?”
寧臣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撿著重要的跟李文凌說了一遍,聽見有人要刺殺寧臣桓,李文凌就更不會讓他走了。
“我雖然就是一個小小的知府,但衙門還是有些官差的,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在我這里鬧事的,你就安心留在這里吧,出去怕是更危險。”李文凌開口,“我這就給皇上寫一封奏章。”
“李大人,你這奏章還沒有呈上去,估計就會被人攔下來了,到時候那些人也就會知道我們家公子在什么地方了。”顧淺羽出聲提醒了李文凌,“要殺我們家公子,還能攔路設關卡,這樣的人什么做不出來?”
“居然這么膽大!”李文凌惱火道:“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
“莫急,也不是毫無辦法。給文城寫一封信,他自有辦法把消息傳到皇上耳中。”寧臣桓開口。
文城也是寧臣桓的一個故交,是大學士文清嵐的長子,他在京城中也是有名的才子。
寧臣桓雖然是庶民,但到底是寧相候的兒子,有人要殺自己的兒子,寧相候肯定不會不管,而且他本來也沒有想過放棄這個兒子,如今寧臣桓找人求到寧相候頭上,寧相候只會高興。
“也好,他在京城守著皇上近,是好辦事。”李文凌點頭,然后讓人拿來了筆墨紙硯,他親自給文城寫一封信。
李文凌跟文城也認識,但交情不如跟寧臣桓好。
寧臣桓想了一封拆字詩,這詩乍一看就是普通的詩,但文城經常跟寧臣桓玩拆字詩,所以只要仔細多看兩眼,就能知道這詩里面的關竅。
因為李文凌跟寧臣桓交好,所以李文凌肯定是寧朝遠盯梢的重要對象,他的來往書函搞不好能落入寧朝遠手里,寧臣桓才這么謹慎的想了一首很難的拆字詩。
詩雖然是寧臣桓想的,但卻是李文凌執筆寫的,因為寧朝遠認識他的字。
等把詩寫好之后,寧臣桓才說,“小心起見,我就不住在你府上了,我在清州跟那些災民住在一塊最安全。”
“你這是何必呢,我還是能保得住你,你這樣的身份在外面我怎么放心?”李文凌執意要留寧臣桓。
寧臣桓雖然已經不是皇子,但他到底是當今圣上的親骨肉,又是他的摯交好友,李文凌過得也清貧,可頭上還是有瓦片擋風,讓寧臣桓露宿街頭,他怎么安心睡得著?
經歷了李大娘那事,寧臣桓怕李文凌也遭到了毒手,哪怕他不會被輕易傷害,但就憑李文凌幫他,他那個二哥只怕也不會放過李文凌的。
“李大人放心,有奴婢在,奴婢是不會讓公子吃苦的。”顧淺羽及時的插了一句。
“對,有紫玲在我不會有事的,這一路都是她在護著我,我還在清州的地界,又不離開你怕什么?”寧臣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