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朝遠是真的很勇,他上陣殺敵是一把好手,而且也能吃苦,在軍營里立下了不少戰功,因此他總是以自己為標準要求別人,尤其是要求寧臣桓。
“二殿下驍勇善戰,卑職也不能及,只是公子有傷在身,卑職怕回去了皇上會責問,皇上讓卑職護送公子回去,想必是有事要問公子。”王振校恭敬的說。
見王振校又拿寧相候壓他,寧朝遠滿臉的戾氣,但他只能黑著臉讓人找馬車了。
顧淺羽跟寧臣桓一塊坐得馬車,坐在馬車里也不舒服,寧朝遠一直趕路,古代的路又不好走,顛得顧淺羽屁股都疼,更別說寧臣桓了,每次從馬車回來,寧臣桓都要吐一番。
但寧臣桓還是嫌慢,他一定要十日之內回去交差,到后面那幾天開始連夜趕路,他吃飯都是在馬背上。
等好不容易回京了,寧臣桓就一病不起了,因此寧朝遠還挨了一頓罵。
看著寧臣桓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寧相候不冷不淡地問寧朝遠,“朕不是讓你把他安全送回來,你就是這樣護回來的?”
“回父皇,兒臣只有十日的功夫,怕過了父皇許給的時日,所以才馬不停蹄趕回來,誰知道八弟身體這么弱。”寧朝遠為自己解釋了一句。
“你這么說是在指責朕讓你十日歸,給的期限太少了?”寧相候聲音還是淡淡的,但渾身透著一種威嚴。
“兒臣不敢。”寧朝遠跪下來,他額頭碰地。
寧相候沒有搭理寧朝遠,他派御醫給寧臣桓看病,沒有寧相候的命令,寧朝遠也不敢起來,只能老老實實的跪著。
皇后聽說寧臣桓回來了,還病重了,急得連忙趕了過來,她滿心思都是寧臣桓,畢竟兩年多沒有見過了,心里想壞了,所以來得時候皇后也沒有注意到跪在地上的寧朝遠。
見所有人都這么關懷寧臣桓,地上的寧朝遠攥緊了拳頭,手背的青筋都冒出了來,他滿臉的戾氣怨毒。
看見寧朝遠這樣,顧淺羽很唏噓,很多父母是有偏心眼的情況,他們偏心寧臣桓是因為他性子好,而寧朝遠戾氣,心胸狹窄,又愛計較得失,他這種陰刻的性子不招人喜歡。
但越是不招人喜歡,寧朝遠越是陰刻,這就是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所以性子真的很決定命運。
等皇后知道寧臣桓沒事,就是一路舟車勞碌染上了風寒,她才松了一口氣,她一轉眸就看見了地上的寧朝遠,然后柔聲勸寧相候。
皇后端莊大氣,寧相候發家就是靠著皇后的父親,她父親很重用寧相候,最后還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他,寧相候還是很敬重自己這個發妻的。
聽了皇后幾句勸,寧相候才開口對寧朝遠說,“起來吧。”
“謝父皇。”寧朝遠。
寧朝遠起來時,皇后過去扶他,“你也累了一路,回去休息吧。手這樣冰涼,小心也感染了風寒。”
皇后摸到寧朝遠的手有些心疼,她將自己手爐給了寧朝遠,“以后多穿些,身體健壯也不能這樣糟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