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舟拎著顧淺羽回到金家,顧淺羽就按照身主的記憶找到了她跟她娘所在的院子。
身主的娘金李氏并不受金老爺的寵愛,她原本是金家一個粗使的丫鬟,有一次金老爺醉酒后強行占有了金李氏,才讓金李氏懷了身主,金老爺子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就把金李氏抬進了門。
金老爺喜歡兒子,所以等金李氏誕下身主后,看見又是一個丫頭片子,就不再多搭理金李氏了。
因為河神祭祀這個蛋疼的傳統,像金老爺這樣的大戶人家,就是拼了命的娶妾室生兒子,生怕自己的兒子以后被祭祀了河神,從此斷了家里的香火。
金李氏不討金老爺喜歡,自然在金家過得很辛苦,她跟身主兩個人相依為命,金李氏幾乎把所有的感情都投注到身主上了,母女倆的關系非常好。
所以這次身主被當成獻祭品獻祭給河神,金李氏在屋子里哭得肝腸寸斷,她恨不得代替自己的女兒去死。
金老爺雖然重男輕女,但為了自己的兒子把自己女兒賣出去了,他心里也是有虛的,所以派人給金李氏送了一匹上好的綢緞。
金李氏在金家地位很低下,家里資歷老的下人對身主娘不假辭色的,來送綢緞時也帶著不耐之色。
“這是老爺讓我拿來的,你也別哭了,河神選中你的女兒是你的福分。”王大娘把綢緞放了下來,她看著哭得泣不成聲的金李氏,眸子閃過一抹嫌棄,“好了,別哭了,天天就知道哭哭哭。”
王大娘年輕的時候是金老爺的奶娘,在金家的地位非常高,金老爺的飲食起居還是由她一手操辦。
“老爺子到現在還能想著你,你應該燒高香,你把老爺哄高興了,老爺多來你院子里,你爭氣點再懷上一個男孩,為金家開枝散葉,延續香火不比你守著一個丫頭片子好?”王大娘翻了一個白眼。
在王大娘心里,金李氏眼皮子非常淺,哄好老爺比什么不強?
河神祭祀的傳統已經幾千年了,鎮子上的村民對這事習以為常,所以王大娘對金李氏即將失去女兒沒有半點同情憐憫。
“我不要綢緞,我就要玲兒。”金李氏給王大娘跪了下來,“王大娘,你幫我求求老爺吧,你讓他放過玲兒,以后我給他當牛做馬,我就這么一個女兒,我求求你們放了她吧。”
金李氏跪在王大娘旁邊,用力的磕頭,聲聲帶響,沒一會兒額頭就磕出了血印子,她哭著哀求,“我求求你們放過玲兒,你們獻祭了我吧,不能害了玲兒,她還那么小才只有五歲。”
王大娘看著地上的金李氏,她面容漠然,甚至有些不耐煩,“是河神大人要你女兒,又不是我,你纏著我干什么?”
聽見王大娘的話,金李氏哭得更加厲害了,她把腦袋埋在膝蓋上,蜷縮著身子,瘦弱的身子一直在抖,她哭得很壓抑。
看見金李氏這樣,王大娘的眸子閃過一抹算計,她對跪在地上的人道:“其實也不是不能救,我可以幫你去求求祝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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