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施絡兒滿臉的紅暈,太后還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出了這么多的汗?金容再多拿點冰塊過來放在駙馬腳邊,別讓駙馬中了暑,不行去趟太醫院把太醫請回來給駙馬瞧瞧,哀家瞧著駙馬的臉色不對勁。”
“是,太后娘娘。”金容嬤嬤應了一聲,然后就出去要請太醫。
據說一些醫術高明的太醫可以通過把脈,斷出診脈這人是男是女,所以聽見太后要給她找太醫瞧病,施絡兒連忙道:“多謝太后娘娘抬愛,微臣并沒有什么大礙,微臣本來就愛出汗。”
太后只是找了一個借口,她不想給施絡兒太多難看,才假借著暑熱這個托詞,總不能直接了當的問你為什么不跟公主同房,你的身體是不是不行?
“駙馬這么一說哀家更擔心了,怎么會有人平白無故出這么多汗?哀家把公主嫁給駙馬,是希望駙馬能跟公主白頭到老,所以駙馬可不能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太后的聲音帶著責備。
施絡兒更加慌了,但她又不知道怎么反駁太后,急的額頭冒出來的汗更多了。
“金容還愣著做什么,去太醫院找尚太醫給駙馬看看。”太后對金容嬤嬤說。
尚太醫是男科小能手,之前金容嬤嬤刻意交待過他好好給駙馬查查,雖然說的不多,但尚太醫是老資歷了,自然懂得什么意思。
太后話音剛落,殿外就傳來了李錦年的聲音,“怎么今日母后這里這么熱鬧?”
見李錦年來了,一屋子人紛紛下跪給他請安,就連施絡兒也不例外。
李錦年一進來就看見了滿頭是汗,跪在地上的施絡兒,她臉上帶著驚恐未定,嘴唇都要被她咬破血了,李錦年的眸子暗沉了一下。
“母后。”李錦年給太后行了一個禮。
“皇上怎么這個時辰來哀家這里了?”太后問,一般這個時候李錦年會處理國家大事,后宮雖然不好干政,但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說話也沒有那么多忌諱。
“兒臣這次來是找駙馬,她精通番邦文,那些番邦的蠻子用他們的字給兒臣寫了一份奏章,兒臣一個字也認不出來,所以來找駙馬。”
李錦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施絡兒,他的聲音帶著帝王的威嚴,“先去朕的御書房候著。”
施絡兒知道李錦年這是在救她,她連忙開口,“是,皇上。”
等施絡兒剛站起來,太后又發話了,“瞧駙馬這一身的汗,還是先讓御醫看看吧,奏折再重要也不如身子骨重要,畢竟駙馬養好身子了,才可以為皇上,為田朝國效力。”
施絡兒站在原地,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額角冒出來的汗把頭發都濕透了。
李錦年也不傻,看太后這樣就知道她不單純是想給施絡兒看病這么簡單,這讓他的眸色更加復雜了。
“你們都下去吧,朕跟母后說幾句體己的話。”李錦年淡淡的開口,聲音透著一種上位的不怒自威。
聽見李錦年這么說,其他人自然不敢多待,包括施絡兒也忙不迭的走出太后的寢殿,她走路時雙腳都是虛浮的,好像踩在棉花上似的。
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