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金容嬤嬤吃了閉門羹,太后嘆息了一口氣,“看來皇上是真的生氣了,也是,他那樣倚重駙馬,沒想到駙馬居然冒名頂替了其他人的份,只是可憐銀蘭跟孩子。”
想起自己的閨女跟外孫,太后就忍不住鼻子發酸,“皇上要真下令砍了駙馬,銀蘭該怎么辦,她還那樣年輕怎么能守寡?”
金容嬤嬤勸了一句,“皇上跟公主自幼就感深厚,現在是在氣頭上,等皇上消氣了,您再勸一下,皇上不會太為難駙馬的。”
“欺君的大事,哀家怎么開口勸?”太后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她滿臉的愁容。
“雖是假冒了份,但奴婢偷偷問了李總管,他說駙馬只是冒充了那個朱茂生,才學還是自己的,要不然試那也不可能一舉提名狀元郎,案子還沒有審,也不知道駙馬為什么要冒充。”金容嬤嬤解釋了一句。
“這都叫什么事?”太后嘆息了一口氣,“你去派人把銀蘭接過來,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肚子的孩子最要緊。不過這孩子有了孕,怎么也沒有跟哀家說?”
“興許是不好意思,皇上這幾總往駙馬府跑可能先聽見了消息。”金容嬤嬤揣測。
“居然是這個時候有了子,哀家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要是駙馬真去了,她還有一個孩子陪著,不至于孤零零一個人。”想到這里太后又忍不住鼻子發酸。
“太后您別想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奴婢先派人去接公主。”金容嬤嬤。
太后派人出宮去接銀蘭時,李錦年已經騎著快馬到了駙馬府。
銀蘭公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她對朝堂上面的事一向也不關心,李錦年進來的時候,銀蘭公主縮在房間的火爐子旁。
看見李錦年來了,銀蘭公主多少有些吃驚,“皇兄怎么來了,又是來駙馬的?你們可真是相親相。”
銀蘭公主忍不住酸了李錦年一句,現在看見他跟施絡兒在一塊卿卿我我,銀蘭公主心里不舒服,畢竟因為他們倆,她錯失了周太醫。
李錦年也沒有寒暄,他直奔主題,“駙馬的份已經被朝臣揭穿了,待會兒母后就會派人接你回宮。”
銀蘭公主懵了一下,沒想到施絡兒的份真被人給拆穿,她心底有點茫然,“那怎么辦?施絡兒會死嗎?”
畢竟拆穿跟施絡兒自己說明白不是一回事,被人拆穿肯定是要扣上欺君的帽子。
“會,要是你不幫她,她女兒的事曝出來了必死無疑,因為這事皇室也可能會蒙羞,成為百姓飯前飯后的談資,畢竟歷朝歷代還從來沒有發生過女子假扮男子入朝為官的事。”李錦年面容沉穩嚴肅,“所以銀蘭,你得幫幫她。”
銀蘭公主擰了擰眉頭,“我能幫什么忙?皇兄是一國之君,你都護不了她,我就更不行了。”
“朕跟群臣說你已經懷有孕,還有一月就要母后的壽辰了,到時母后心疼你,跟朕求個大赦的恩典,駙馬就能從天牢里放出來了。”李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