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臣連著忙了三天,裘臨一個人待在房間,雖然吃不到正經的飯,但也沒有餓到。
也是這個時候裘臨突然發現燕凌臣還不錯,除了喜歡用陰不陰陽不陽的調子懟人以外,基本沒啥毛病。
文化沙龍結束后,燕凌臣就很少出去了,他像之前那樣待在房間看書,雖然還是跟裘臨交流少,但兩個人之間不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了。
漸漸的裘臨發現燕凌臣小白臉是小白臉一點,但還是挺耐看的,之后事情的走向就越發古怪了,還出現了震驚的做夢事件。
跟裘臨的關系稍微緩和了一段時間后,裘臨晚上突然做了一個很詭異的夢,那個夢很朦朧模糊,他躺在一片草地上,身上沒有穿衣服,而旁邊也躺著一個沒有穿衣服的人。
裘臨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他們倆就這么躺在草地上,唯一親密的舉動就是對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但裘臨還是看不清對方的長相,腦海里只有一個很美的印象。
等裘臨醒過來,他就尷尬的發現自己夢遺了。
以前裘臨在軍營的時候,聽那些兵油子說過這個,對方就是跟他開玩笑,男人們聚集到一塊就愛講葷段子,所以裘臨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關健是他在燕凌臣的家里,這特娘的就蛋疼了。
不知道是不是嫌棄裘臨弄臟他房間了,從那天開始燕凌臣就不搭理裘臨了。
雖然燕凌臣平時也很少理裘臨,但這種不交流,跟后面的那種冷處理完全不一樣,裘臨這么神經大條的人也察覺到其中的微妙。
以前燕凌臣都是在房間看書,那天之后他就去書房了,除了一日三餐,或者是睡覺來房間,其他時候裘臨都見不著燕凌臣。
燕凌臣這種疏遠跟略微的排斥,讓裘臨心里不爽極了,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格外明顯,之前他只有住在死敵家的憋屈,現在實打實察覺到他一個外人住在別人家的不方便。
因為夢遺事件,裘臨多少有些心虛,再加上燕凌臣的態度,他想了想最終還是離開了燕家,他走的時候燕凌臣也沒有挽留,一副‘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哪怕開學回到軍校,裘臨跟燕凌臣再遇見,對方也是拿他當陌生人,這讓裘臨很焦躁,還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燕凌臣說的夢,應該就是在說夢遺那次,雖然時隔五年,但裘臨還是能記住的,也是因為那次他跟燕凌臣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又降到了冰點。
現在被燕凌臣再次提起來,裘臨還是跟當初一樣覺得憋悶,因為這事燕凌臣漠視了他小半年,直到學校年前軍事演習他們倆才莫名其妙的抱著啃了一通,之后……
裘臨也不知道他們那算是和好,還是死敵變戀人,反正走向很詭異。
看見裘臨的表情,燕凌臣就知道裘臨想起來了,他笑盈盈的摸上了裘臨的耳垂,“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夢見你大姐?”
噗……
“什么鬼玩意兒?”裘臨一臉吃到屎的表情,“放屁,那是我親姐,我……”
想起裘耀祖,接下來的話裘臨就沒音了。
“你做夢的時候可是喊了好幾聲‘大姐’。”燕凌臣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他摸著裘臨的耳朵說,“我當時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那一盆冷水潑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