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話說清楚了顧淺羽覺得也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這次她是真的要走了,剛才說走只是試探一下季宴的反應。
“你好好休息吧。”顧淺羽的聲音帶著淡淡厭倦,似乎不想再跟季宴談論這件事了。
顧淺羽這番話讓季宴生出了一種強烈不安,尤其是對方說會跟過去的事情斷個干凈,他連手背上的吊針也沒有拔,直接下床就去攔顧淺羽了,吊針出來時勾破了季宴的手。
季宴上前扣住了顧淺羽的手,眉眼透出了一種急迫,“阿箏。”
顧淺羽看了一眼季宴流著血的手,他手背的血管勾破了,鮮血順著他的手都流到了指縫里。
“這事我已經說清楚,我不想再談了,你回你的病床上,我去叫醫生處理一下你的傷口。”顧淺羽神情還是淡淡的,不欲多談的樣子。
小血管破了雖然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但也流了不少血,就這么一會兒季宴的手背都是血。
季宴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他抓著顧淺羽的手不放,季宴試圖緩解氣氛,但說出來的話還是帶著小心翼翼。
“我知道你說清楚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季宴勉力笑著,他平視著顧淺羽說,“那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想追求你阿箏。”
顧淺羽撥開了季宴的手,她跟季宴對視,顧淺羽目光過分的平靜,“那安悅呢,我們在一起了安悅呢?季宴,你何必呢,你心里有喜歡的人。”
“這跟她沒有關系。”季宴忙解釋,“我知道你可能誤會了,當初蘇蘭青要走,公司必須捧一個新人,就是安悅不回來,也是要捧其他新人的。”
真的只是趕巧了,蘇蘭青有意要走,安悅又回來了,如果季宴真有私心的話,那就是他覺得安悅比一般人可信,季宴始終相信秦箏不會走,所以只想再找一個能信任,跟她一塊撐起星光的人。
除了這層的考慮,季宴不否認他是習慣的照顧了安悅,但哪怕是這種‘習慣性’,也沒有秦箏想象的那么曖昧,季宴這么靠攏安悅,多少也是有點想讓秦箏放棄那點對他的心思。
只是季宴判斷失誤,秦箏對他可不是‘那點心思’,她當初選擇進入娛樂圈,跟季宴并肩作戰就動了情,到現在已經七年了,愛情都快變成執念了。
季宴這種靠攏安悅的做法,直接讓執念變成強烈的不甘跟怨氣,所以秦箏才會離開了星光,磕破頭的也要跟安悅較勁。
“如果換成其他新人,你真的會像對安悅那樣對新人?”顧淺羽逼視著季宴,“季宴,你別自欺欺人了,你喜歡她,所以對她跟其他人不一樣。”
“以后她的事情我不參與,都交給kin處理。”季宴努力安撫顧淺羽的情緒。
“而且我喜歡她都是過去的事情,就像你說的人不可能不前進,阿箏,我們相處了七年,這七年里是沒有她的參與。”
季宴一直能分得清自己對安悅,對秦箏的感情。
“那安悅要是生病了,或者是出事找你呢?你能做到置之不理?”顧淺羽字字珠璣,“感情就是兩個人的事情,它不能允許第三人插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