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動手他們也得訛,剛才我媽打電話了,說你打傷我繼父,現在人就躺在醫院不能動。”顧淺羽冷笑,“善良有用嗎?”
來的路上顧淺羽就接到了高母的電話,高母之前跟身主的弟弟通了電話,身主弟弟夸大其詞,噴了柏崇一身臟水。
高母顯然信了這些話,所以跟顧淺羽訴苦,說再怎么樣也不能打人,他歲數那么大了,經不得這個。
高母也害怕自己這個大女兒,她也不敢指責,只是哭著抱怨了幾句,還讓顧淺羽給繼父好好看病,他年紀大了,還有三高,可別在這里出什么事了。
身主的母親耳根子軟,性格軟弱逆來順受,這要是身主聽見這番話,估計得氣的回懟高母,因為她有時候是真的很傷身主的心。
顧淺羽反應倒是淡淡,“你兒子是個什么混賬的東西,你自己心里應該知道,他怒氣沖沖找過來,你覺得他會吃虧?”
“這事我們警局見吧,你這個當媽也別太偏心了,你要知道這么長時間是誰拿錢養你。”說完顧淺羽就掛斷了,也不給高母申辯的機會。
聽顧淺羽說他被反咬了一口,柏崇顯得很低落,“這人怎么樣,顛倒黑白!”
顧淺羽斜了一眼柏崇,筆下的人性分析那么透徹,怎么一到現實里就這么傻白甜?
柏崇的小說擅長描寫人性,他很多反轉就是根據人物性格,在特殊情況下被激發惡跟善。
作者身份的柏崇冷靜睿智,有些時候又帶著上帝視角的涼薄,所以很多書粉都幻想柏崇是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精英敗類。
其實柏崇沒戴金絲眼鏡,他碼字時戴的是無框眼鏡……
“這事你別管了,你好好休息養傷吧,我去他的病房看看,看他要多少錢。”顧淺羽口中的他是指身主繼父。
柏崇抓住了顧淺羽,“你別去,你弟弟打架挺厲害的,你這個時候去肯定還得吵起來,我跟你一塊去吧。”
說完柏崇打算扒掉手背上的針,想跟顧淺羽一塊去見極品父子。
“你去干什么?還挨揍?”顧淺羽摁住了柏崇,她低頭輕輕拍了拍柏崇的臉,不帶任何侮辱性,只是言辭很刻薄犀利。
“這世上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們要錢不要臉,所以只要我有錢,他們就不會對我怎么樣,你還是乖乖養傷。”顧淺羽抽回了自己的手。
柏崇看著顧淺羽,他像是被點亮了神采,眼睛帶著光,“你真厲害。”
“……”顧淺羽。
她能說是柏崇太弱雞了嗎?
顧淺羽本來就是懟一下渣爹渣弟,但在柏崇璀璨眸光的目送下,她硬生生覺得自己這是要出去掃天下。
走出了病房,柏崇的目光消失后,顧淺羽那種掃天下的感覺也淡了一大半,她跟前臺的護士打聽了一下,然后找到了繼父的辦公室。
身主的繼父就是被胳膊肘懟了一下,其實也沒有大礙,現在正在病房里跟兒子商量怎么訛詐顧淺羽。
顧淺羽剛走到病床門口,就聽見里面的大嗓門,她冷笑了一下,然后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