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主一家子自然不會因為這個訛上柏崇,就算真訛上柏崇了,他要去警局報案怎么說?
他跟他爹敲詐到一筆錢,高興之下喝酒喝出了腦溢血,所以他要柏崇賠償,要不是柏崇給他們錢,他們也不會去喝酒?
身主弟弟真要因為這個找到警局了,估計警方會反過來批評教育他。
現在身主的繼父癱瘓了,那十五萬都在身主弟弟手里了,他現在就想趕緊揣著錢回去,甚至都不想給他爹看病。
帝都的醫院花銷非常大,繼父住院看病吃藥都要錢,每天會扔進去上千塊,這次身主弟弟把高母叫過來,不是為了讓她來照顧人,而是想辦法把繼父一塊弄回去。
身主弟弟是不打算治了,哪怕治回他們小縣城就好了,這里的消費太高了,看著手里的錢一點點變少,他心里也非常煩躁。
醫生的意思是讓繼父留言觀察一段時間,他現在的情況還有點危險,而且再治療一段時間或許病情會好轉,不會像現在這么嚴重,但身主弟弟堅持要出院。
高母一向沒有主意,見醫生給的意見是留院觀察,她就想著讓身主繼父在醫院住幾天,可身主弟弟一直發脾氣,嫌棄在這里住院花錢太多,她忍不住動搖了起來。
大醫院的藥都是進口的,想買便宜的藥他們還沒有,高母看著高額的住院費跟醫藥費,她心里也犯愁。
最后在身主弟弟的忽悠下,高母還是給繼父辦理了出院手續,打算回他們老家看。
高母跟身主弟弟想辦法把全身癱瘓的繼父弄回了老家,在醫院的時候繼父雖然說話不利索,但面前還是能說話,被這么一折騰他是徹底開不了口,連根手指頭都不能動。
顧淺羽:(﹁﹁)
所以說慣吃慣喝,不能慣熊孩子不懂事,高母跟繼父就是太溺愛他了,才把他慣成了一個自私自利的人,這種孩子你還指望他養老送終?
佛家常講,種什么因得什么果,繼父能有這樣的下場,顧淺羽只能說他活該,估計將來高母也是這個下場。
好在身主還是一個有良心的人,她雖然因為一些事跟高母有間隙,但到底是自己的親媽,她還是會管的。
高母臨走的時候給顧淺羽打了一通電話,希望顧淺羽能想辦法把他們送回去,他們在這里舉目無親,身主繼父又變成這樣,高母只能依仗自己這個女兒。
“我這邊已經給了你丈夫跟你兒子十五萬,他對我那點恩,我算是徹底還清了,你兒子手里有錢,怎么回去讓他想辦法,以后他們家的事情別找我,你那份錢我還是照樣給你打的。”
說完顧淺羽就掛斷了電話。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高母能過成這樣多半也是自己作的,身主的條件變好之后,曾經勸過高母離婚,然后搬過來跟她一塊住。
但高母不同意,她一是擔心父子倆吃不上飯,二是覺得一大把年紀了離婚讓人笑話,還得交單身稅。
身主問過兩次,見高母不松口,她也就懶得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