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周予述看見趙子欣的傷口,他才開口了,“拿著綁帶跟藥嗎?”
趙子欣自然是拿了,她打算周予述禽獸完吃干抹凈走人后,然后再重新包扎處理一下傷口,所以來的時候帶了不少繃帶,還拿著了燙傷噴霧。
“在包里。”趙子欣默了一會兒說。
周予述在一旁沙發上找到了趙子欣帶的包,打開拉鏈后他忍不住笑了,“你一個女孩的包怎么這么亂?這都是什么?”
周予述一一把趙子欣包里的東西拿了出來,化妝包,干凈的內衣內褲,從化妝包里漏出來的睫毛夾,手機充電寶,衛生巾,紙巾,濕巾,紗布……
饒是趙子欣臉皮厚,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被周予述翻出來了,她也忍不住臉紅了一下。
“女孩大部分都是這樣,表面干凈漂亮,包里……都會亂成一鍋粥,而且我來的時候太匆忙了,東西都是隨便往包里抓的。”趙子欣解釋了一句。
“女孩都這樣?”周予述看了趙子欣一眼,這個他是真的不知道,他跟安悅戀愛的時候也沒有翻過對方的包。
翻到最后周予述才把噴霧找到了,然后他重新給趙子欣包扎了一下傷口。
本來趙子欣都做好只跟周予述走腎,對方突然來這么一下子她心里那股委屈勁兒更大了,眼睛發澀。
無聲沉默中,周予述突然開口了,“想我幫你跟你們學院打聲招呼,讓你加入畢業演奏會?”
趙子欣咬了咬嘴唇,她沒有看周予述,只是垂著眼睛低聲道:“我要說想,你會幫嗎?”
“你讓我怎么說我們的關系?我妻子是你的表姐,我是你表姐夫?”周予述反問。
聽見周予述的話,趙子欣稍微愣了一下,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王平清問過你?”
王平清就是趙子欣學院那個老色狼,趙子欣一直以為這事沒有傳到周予述耳朵里,沒想到王平清并不是信了她的話,而是跟周予述求證了。
“在小區碰見的時候他提過你。”周予述。
趙子欣假虎假威的時候,她單純就是周宜雪的家教,而且才來周家做了幾次鋼琴室家教而已,跟周予述都沒有見過。
要不是周予述記憶驚人,聽安悅提過新音樂家教叫趙子欣,他可能都不知道王平清在說誰。
趙子欣也不尷尬,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她還是解釋了一句,“他一直利用教授的身份誘騙女學生,那個時候他總占我便宜。”
趙子欣被逼的實在沒辦法了,那時她假借周予述的名聲招搖,趙子欣也是心虛的,怕被對方發現然后辭退了她。
“嗯,提過一些他的傳聞。”周予述低頭繼續處理趙子欣腳上的傷口。
看見周予述這個反應,趙子欣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心里突然被扎了一下,“原來你知道,原來新聞聯播的周予述知道。”
“我們華國一共十億人口,八億多人都知道新聞聯播,很多人把新聞聯播當成了正義的化身,因為它是國內媒體的標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