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接到周予述的電話,趙子欣不安大于喜悅,所以她隔了很長時間才接通了電話。
電話通了之后,趙子欣對周予述說,“周老師,雖然你可能已經知道了,但我還是想跟你一聲,我打聽出來了,那個向我們音樂學校舉報我的人,他送過來的證據都沒有你。”
無論是視頻還是趙子欣的口供,有關周予述的都打著馬賽克。
“我知道了。”周予述的聲音四平八穩的。
趙子欣就知道周予述肯定知道這個消息了,他的心思向來縝密,他一定會想辦法跟學校打聽這些的。
“那周老師,你查出這個人是誰了嗎?”趙子欣問。
“嗯。”周予述。
見周予述不想多說,趙子欣知情識趣的沒有再追問,周予述這個身份接觸的人都是大人物,他們那些利益牽扯趙子欣也覺得自己少知道比較好。
趙子欣抿了一下嘴唇才說,“學院已經給我下達了處分,他們想讓我主動退學。”
“我聽說了。”周予述。
周予述這個平淡的反應,讓趙子欣心里生出一種不甘,這種不甘不是因為周予述對她退學之事不理不睬的態度,而是趙子欣想要向周予述證明自己的強烈不甘。
在趙子欣心里,周予述就是一座大山。
在這座大山面前,她是渺小,微不足道的,趙子欣恨這種微不足道,恨自己太弱小,不夠強大,不能讓這座大山發現她的存在,讓周予述重視她。
趙子欣在周予述面前好像永遠都是一個孩子,只會無助的求助,從她成為周予述的情人那刻,趙子欣就告訴自己,在她沒有成功之前她在這個男人面是沒有自尊的。
可現在趙子欣想有自尊,想那座高高矗立的大山發覺她的存在。
“周老師,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趙子欣目光堅毅,她一字一頓的說,“我也能處理好,我不會讓學校開除我的。”
“你退學吧。”周予述徐緩地開口,他的聲音低而沉。
趙子欣沒有說話。
“出國見見世面,我已經把你畢業演奏的視頻發給博朗蒂克音樂學院,他們很樂意你的加入。”周予述開口。
“學費你也不用擔心,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但只有一年的學費,剩下的你要自己賺,安逸的生活是教不會你生存之道的。”
博朗蒂克音樂學院的學費非常貴,知道趙子欣現在拿不出第一年的學費,所以周予述才會給她一筆錢,讓她能付第一年的學費。
以后的學費就要靠趙子欣自己掙了,她要在博朗蒂克音樂學院進修三年,周予述是不會把所有學費都給了她,安逸會磨滅一個人的斗志。
趙子欣緊緊握著手機,手機的菱角在她手心里鉻出一個痕跡。
“周老師,這是分手費嗎?”趙子欣問的非常冷靜。
“是。”周予述很坦誠。
從發生這件事后,趙子欣就預料到這個結果了,所以聽見周予述這聲是,趙子欣也沒有也沒震驚,她很平靜就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