蠶春節由禮部負責,郁子染掛了一個輔助監督的頭銜,這是游牧族第一次來求和,而郁子染跟他們打的交道最多,郁墨澤讓禮部請教他也沒有毛病。
但顧淺羽總覺得這事沒有這么簡單,游牧族雖然驍勇,可畢竟只是一個邊關小部落,除非大獻王朝昏聵腐敗到了一定程度,否則游牧族不會折騰出什么大動靜,他們頂多就是騷擾一下邊關的城池。
郁墨澤這樣張揚狠辣的性子,他是不會把游牧族放在眼里,所以派郁子染來監督蠶春節的籌辦細節,顧淺羽才會心中有疑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雖然郁子染名義上頂著一個監督的頭銜,但禮部把事辦理的妥妥當當,根本不需要郁子染出力,他大多時候都是待在王府,繼續當他的閑散王爺。
蠶春節前幾天朝臣們陸陸續續就到了京城,游牧族的三王子是最后一個到的,而且來的時候也最囂張。
游牧一族不論男女都體格健壯,現在快冬至了天氣寒冷,他們身上裹著獸皮做的大氅,腳上踩著上好牛皮制作的氈靴,胯/下是高大俊朗的汗血寶馬,一堆人浩浩蕩蕩的穿梭在鬧市,引起了不少百姓的側目。
游牧族自由慣了,哪怕他們也是有可汗統帥的,但卻不像中原這樣有很多繁榮縟節,這些人豪邁勇猛,說好點是灑脫,說難聽就是不知廉恥,對同族很好,但視外族入草芥。
當然這不是游牧族的特例,中原人也是‘非我同族其心必異’的心理,就是因為雙方都不能包容,所以才會對戰數百年。
到了春蠶節那天,顧淺羽給郁子染裹得很厚,雪白的披風絨毛襯得郁子染面如白玉,俊朗不凡,不過眉間卻透著一絲病態。
顧淺羽讓人在馬車里準備了好幾個暖手爐,把馬車熏暖和了,才跟郁子染上了馬車。
天氣冷之后郁子染就沒有出過門,顧淺羽給他掖了掖膝上的毛皮毯,“王爺您冷嗎?喝杯參茶暖暖身子吧。”
掖好毯子后,顧淺羽讓郁子染喝了兩口熱乎的參茶。
參茶的熱氣蒸得郁子染的唇有了幾分血色,薄薄皮肉下是淡色的粉,讓郁子染看起來秀美極了。
“王妃也要好好照顧自己。”郁子染把參茶給了顧淺羽,然后跟她客氣了一句。
“多謝王爺關懷。”顧淺羽拿了一個暖手爐,抱在膝蓋上跟郁子染閑聊,“王爺多久沒有進過宮了?”
“多得皇上的體恤,已經很久沒有進宮請安了。”郁子染淺笑著開口。
自從郁子染的母妃病逝后,郁子染就沒怎么進過皇宮,他一直待在王府養病。
明眼人都知道郁墨澤在打壓他,但從郁子染嘴里就成了體恤。
顧淺羽現在在王府外面,他們身邊都是郁墨澤的人,他倆也只能商業吹捧郁墨澤了。
就在顧淺羽跟郁子染這倆塑料花夫妻,進行友好商業的吹捧時,馬車猛地一震,由于慣性郁子染的身子栽了一下,好在顧淺羽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郁子染剛坐穩外面就傳來了一個男子狂笑聲,“本王子還當是誰呢,原來是四王爺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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