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冬天了,關外的物資不如中原充足。
因為關外天氣惡劣,寒冬時寸草不生,動物大部分都冬眠了,游牧族不像中原人在地里種著農作物,所以到了冬天他們連飯都吃不飽,更別說來打仗了,因此游牧可汗才想著來求和。
他們需要養精蓄銳一段時間,囤夠了糧食兵器才能跟中原人開戰,求和只是暫時的,跡部甘律自傲慣了,哪怕來求和也不會低三下四。
其實比起求和,跡部甘律更想領兵攻占了大獻邊關城池,這樣他們冬天才不會在關外受冷吃苦。
見跡部甘律有所顧忌的沒動手,顧淺羽冷眼跟他對視,“既然是帶著禮物來我大獻朝求和的,就給本宮安分守己點。”
跡部甘律面色難看,他轉頭去看郁子染,“你腿殘了就這么沒有地位,任由一個女人騎在頭上咋呼?”
對于跡部甘律的極盡羞辱的言辭,郁子染也沒有生氣,只是微微一笑,他慚愧道:“家有悍妻,見笑了。”
“……”顧淺羽。
“……”跡部甘律。
作為那個悍妻,顧淺羽心塞了一下,不過她很對得起自己‘悍妻’稱號冷聲冷語的對跡部甘律說,“滾出去!”
“你要是再這么無禮,本宮管你是不是求和使團,直接扣下你們帶來的求和禮物,然后宰了你們這些人。”顧淺羽跟跡部甘律對視,氣場分毫不讓,“讓你們有去無回。”
郁墨澤也沒有想著議和,現在不趁著游牧族虛弱,物資不足一鍋端了他們更待何時?
顧淺羽猜測郁墨澤答應跟游牧族議和,應該只是麻痹他們而已,所以她也沒有必要給這幫子人好臉色,否則這些人肯定會蹬鼻子上臉。
“外面都是死人嗎?給本宮把這個無禮之徒叉出去,王爺可沒有舊情跟這人敘。”顧淺羽對馬車外厲呵了一聲。
她的態度之所以這么強硬,就擔心郁墨澤往郁子染身上潑勾結游牧謀反的臟水。
王府的侍衛都是郁墨澤的人,他們都忌憚著跡部甘律是議和使團的身份,所以才對他手下留情,但見顧淺羽這么硬氣,侍衛們也不得不真的上前叉人了。
跡部甘律不想把事情鬧大,他來就是見見郁子染的,所以他也沒有戀戰,飛身一躍跳到了自己的馬背上,他騎馬朝游牧使團狂奔而去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瞪了一眼顧淺羽。
跡部甘律那一眼怨氣極重,還帶著赤果果的威脅,像是在說‘你給本王等著’。
顧淺羽沒搭理跡部甘律,她撩開馬車簾布,怒聲呵斥侍衛。
“不過是一個草原部落的王子,你們也敢讓他近身靠近王爺,這要是傳出去了,皇上的臉面往哪里放?我們大獻王朝的臉面又往哪里放?在京城里還被外族部落欺負成這樣,你們怎么當差的,要不要腦袋了?”
顧淺羽怕人說她護著郁子染,所以先發制人,把郁子染的安危跟大獻王朝的臉面畫等號了,畢竟他們兄弟再怎么鬧那也是家事,要是被外人欺負了,丟的是整個朝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