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找皇上，不過是為了‘以國之力’供你研究垂青丹，如今垂青丹的配方就在眼前，國師大人會眼睜睜看著機會溜走？”顧淺羽略微挑了一下眉頭。
國師并沒有被顧淺羽迷惑，他笑了笑，眉眼陰森寒氣，“如果晉王真的能做了皇帝，你覺得他會放過本座？”
國師也知道顧明決厭惡他，登基之后肯定會拿他開刀。
“晉王殿下又不是皇上，他不信這些玄黃之術，也的確不喜國師。”
顧淺羽沒有隱瞞的意思，國師又不傻，他自然能感覺到，顧明決對他的態度，顧淺羽要說晉王登基上位之后，可能會許國師高官俸祿，國師肯定會不信。
“依照現在皇上的身體狀況，他沒有幾年的活頭可熬，如果皇上真的駕崩了，到時候就算是康王繼承皇位，他又對國師又幾分信任？”
“而且我就不信國師沒有退路，國師該早預料皇上將來會這樣，也為自己準備了后路吧？所以晉王殿下繼位不繼位，對國師都沒有影響，你又不是真的貪戀欽天監司長的位子。”顧淺羽聲音不咸不淡的。
國師找上周德帝，并不是貪戀榮華富貴，他只是單純看上了周德帝的權利，想要對方傾力幫他完善垂青丹。
這家伙老奸巨猾，鐵定是為自己留了退路，一旦垂青丹煉制成功，他就會離開京城。
垂青丹副作用很大，周德帝的命是保不住的，他要是自己命不久矣，必定會怨恨國師。
聽見顧淺羽這番話，國師森森然瞧了一眼她，“你倒是比你爹聰明許多。”
這話不是夸獎，而是帶著挖苦。
顧淺羽并沒有接國師這句話，她只是誘惑道，“國師，你不想知道我爹煉出來的垂青丹藥效怎么樣？”
聽見這話國師的眼眸一下瞇了起來，精光湛湛，“你自己試過？”
“我按照我爹的方法煉制了一顆。”顧淺羽從懷里掏出一個青色瓷瓶，然后倒出一顆大拇指甲蓋大小的藥丸。”
顧淺羽將藥丸扔給了國師，“這就是我按照我爹寫下的煉制法子，然后煉出來的垂青丹。”
接過顧淺羽扔過來的藥，國師放到了鼻尖嗅著丹藥的味道，他鼻尖拼命聳動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癲狂。
嗅了好一會兒，國師才開始端詳這顆丹藥的成色。
國師是個重度強迫癥，瞧見顧淺羽煉的丹，他滿臉的嫌棄，“丹丸不圓潤，雜質多……”
聽著國師挑錯，顧淺羽翻了一個白眼，“我跟國師不一樣，我爹從來沒有教我煉過丹，這次我第一次煉丹，主要是藥效。”
事事的，她又不是專業干這個的。
對顧淺羽這個無所謂的態度，國師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他沒有多跟顧淺羽浪費唇舌，只是用手捻了一點垂青丹，然后放到嘴里品了品。
嘗一點肯定是嘗不出藥效的，國師只是想看看顧淺羽在里面有沒有下毒。
國師沒嘗出其他味道，他才掰了一半的然后放到了嘴里。
大概是雜質有些多，國師這個精細的人嘗到了藥渣后，陰沉的看了一眼顧淺羽。
“好東西都被你糟蹋了。”國師語氣格外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