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燭像其他獸醫一樣穿著白色大褂。
雖然治療了這么多貓病患,但玄燭的衣服仍舊很干凈,他眉目疏朗,五官英俊,看人的時候漆黑的眸子沒有半點情緒。
玄燭明明給人一種疏離淡漠的感覺,可他掃眼看過來的時候,李湛后脊立刻躥起了一股電流,四肢百骸都酥麻了起來。
李湛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刺激神經末梢,心底不自覺就蔓延出了一種愉悅的情愫。
就在李湛看著玄燭僵住的時候,他懷里的黑貓跳了下來,然后踱步到了玄燭腳邊,殷勤的開始蹭玄燭的褲管。
小神獸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他對這種場景都見怪不怪了,只是抱著自己的咬膠在磨牙,臉頰兩坨的肉一聳一聳,看起來很Q彈。
人形的小神獸就跟個蓮藕成精似的,手臂跟腿胖的很有蓮藕的節奏感,一截一截的。
他盤腿坐在沙發上,就跟個吉祥物似的誰看見了都想捏一把。
就連骨子冷漠的李湛,看見小神獸都想朝他跟前湊。
看著自己的黑貓正在討好玄燭,李湛的神色十分復雜古怪。
他養的貓雖然沒有成精變妖,但性子十分高冷難搞,平時也就看見李湛有點反應,對著外人不要說好臉色,別人碰它一下,它都會露出鋒利的獠牙跟爪子。
這么脾氣不好的貓,此刻正在賣力的討好玄燭,這種待遇李湛都很少享受到。
玄燭將貓抱了起來,他給黑貓擼了擼脖子里的軟毛,然后問李湛,“修剪指甲還是毛發?”
玄燭沒瞧出這只貓有什么毛病,所以才會認為李湛來是給貓修剪的。
李湛看著那只從來不讓人碰的黑貓,正享受的瞇著眼睛蹭玄燭,殷勤討好的太過明顯了,李湛的臉頓時有些不好看了。
玄燭身上沒有一點貓薄荷的味道,貓族對這個味道太敏感了,李湛是不可能聞錯的。
既然不是貓薄荷妖,那這個獸醫這股萬貓待見的勁頭簡直見鬼了。
見李湛一直沒說話,玄燭朝他看過去,然后又問了一遍。
聽見玄燭的聲音,李湛也不知道自己瞎激動個什么勁,他腦袋上的耳朵都快冒了出來。
“給它洗個澡,修剪毛發。”李湛說完這句話,就匆匆離開了房間。
剛才還十分高冷的黑貓,在玄燭懷里軟乎乎,萌噠噠的,它被玄燭抱進了它最不喜歡的水里時,黑貓都沒有任何反抗跟不高興。
玄燭給黑貓洗澡的時候,小神獸從沙發上爬了下來。
“你干什么去?”玄燭雖然背對著小神獸,但他就跟背上長著眼睛似的,小神獸剛下來他就開口了。
小神獸嘴里叼著咬膠,他邁著小短腿過來蹭了蹭玄燭,他明確跟玄燭表達了一個訊息,他不會去找顧淺羽。
小奶團子雖然喜歡陽奉陰違,被教訓的時候看著乖巧聽話,但玄燭一轉過頭,他該做什么還是做什么。
可只要他答應的事情,鈴鐺還是說話算數的。
“別離開獸醫所。”玄燭叮囑了小神獸一句,也就沒有再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