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銘見顧淺羽被不知名的人帶走了,他剛想上前去追,卻被柳月紗給拖住了。
再次被重創的任天星嘴角抽搐了。
他這是倒了什么血霉,一個兩個都攔著不讓他殺那女人?
看著已經落了下風的柳月紗,任天星最終捂著傷口拋下了自己的同伴,他先一步逃了。
任天星雖然逃走了,但還是顧念著同門那點情義,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物件,然后跟天行城其他人放了一個信號。
要是附近有同伴的話,看見這個信號就會趕過來增援,要是沒人來救柳月紗,那她只能自求多福了。
任天星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所以毫無歉意的逃走了。
等任天星召喚自己的馭獸,朝安全的地方狂奔了半個時辰,他竟然遇見了自己師尊,天行城城主歐陽城。
雖然歐陽城收的徒弟一個比一個長相抱歉,但歐陽城的顏值卻相當的高,五官俊美近似乎妖,一雙斜長的眸子總是含著令人迷醉的笑意。
歐陽城模樣只有十七八歲,他穿著一身紫色的衣袍,外面罩著一層黑色的紗,長發僅僅只用一根玉簪束著。
他出行時總愛坐著奢華的馬車,而且極其鋪張浪費,所到之處都用面容俊朗的少年撒花,頗有王公貴族的派頭。
所以任天星遠遠看見馬車隊,他就知道那是自己的師父了。
空氣散發著脂粉的香氣,那香氣甜膩醉人,聞過之后就不會忘記。
任天星跳下了自己的坐騎,然后捂著傷口,快步朝歐陽城的馬車走了過去。
“師父,柳師妹有危險了。”任天星跪到了馬車上。
“出什么事了?”馬車內傳來一個好聽的少年聲。
柳月紗心狠手辣,處事很有歐陽城的風格,所以對這個徒弟,他還是很在意的。
任天星簡短的將來龍去脈跟歐陽城說了一遍,包括他想要將顧淺羽擄過來獻給歐陽城。
聽完任天星的話,馬車里的人突然釋放威壓,“沒用的廢物,出了事還要我善后。”
強大的威壓直接掀翻了任天星,他滾到了地上,噴出一大口血,右臂的傷口流了更多的血。
但任天星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驚恐的跪在地上。
歐陽城這個人的性子向來陰晴不定,而且很嗜殺,任天星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他三番兩次被人這么狂虐。
罵完任天星,馬車里面就沒有了動靜。
隔了一會兒任天星才聽見一聲凄厲的女聲慘叫,這種聲音他聽的太多了,所以并不稀奇。
歐陽城已經有上百歲了,但容貌還能保持在十七八歲的模樣,這跟他修煉的功法有關,也跟他貪婪美人有關。
無論男女,只要皮相好看,歐陽城都很喜歡。
慘叫聲越來越微弱,直到徹底消失了,馬車里才緩緩伸出一只手。
那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就連指甲都修剪的圓潤好看。
用金線勾著天行城圖騰的車簾撩開后,歐陽城那張驚為天人的臉就出現了。
他長的極美,那種美雄雌莫辯,帶著陰柔之氣,只要一眼就能讓人癡迷。
歐陽城抬了抬眸子,他懶洋洋掃了一眼跪在地上,滿身是血的任天星。
“尹家堡的那個女孩很美?”歐陽城問。
任天星老實說,“是,很美,弟子還沒有見過比她漂亮的女子。”
歐陽城是個顏控,對美人有著極大的興趣,對殺美人也有著……極大的興趣。
玩膩了就會直接殺了。
所以他對任天星口里那個極美的女子很有興趣,而且這幫子廢物都把爛攤子惹下來了,他也該收拾收拾那個隋銘。
敢殺他天行城的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問清楚了任天星他們在什么地方,歐陽城御劍直接走了。
歐陽城離開后,任天星才松了一口氣,他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
任天星看了一眼馬車里,那個被吸干了的絕色女子,他打個寒顫。
幸虧師父對尹家堡那個女孩有興趣,要不是她支開了歐陽城,恐怕他現在就遭殃了。
顧淺羽是被顛醒的,她本來就難受,現在又待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而且腦袋朝下。
血液直往頭頂躥,搞得顧淺羽一陣難受,她經不起折騰的靈魂又飄了出來。
等顧淺羽的靈魂脫離身體,她漂浮在半空,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
顧淺羽被一個衣衫凌亂,滿頭華發的老頭子給擄走了。
對方把她裝到了麻袋里,然后扛著她優哉游哉的邊喝酒,邊趕路。
顧淺羽并不認識這個人,也不知道這家伙綁她想干什么。
這個老頭看著像個乞丐,但能從隋銘他們手里輕易搶走她,估計是少林寺掃地僧的存在。
看著不起眼,實際牛逼哄哄,能干翻世界男主。
顧淺羽就被這么一個‘掃地僧’扛著走了半天,她也不知道這人什么來歷。
因為尹靈兒的身體很虛弱,導致顧淺羽的靈魂也不能離太遠,沒一會兒她的靈魂又被身體拖拽了回去。
被扛著走,那滋味甭提多難受了。
顧淺羽掙扎了一下,想要告訴這人她已經醒了。
老者察覺顧淺羽清醒了,他倒是放下了顧淺羽,不過卻沒有立刻解開麻袋,而是坐在旁邊懶洋洋喝起了酒。
顧淺羽等了一會兒,見對方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她開口嘗試跟對方溝通,“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老者并沒有搭理顧淺羽,他仍舊自顧自的喝酒。
顧淺羽見對方沒跟她說話的意思,她磨了磨牙,然后嫌棄的說,“好難聞的酒味,你喝的什么破酒,味道臭死了。”
對于一個酒鬼,說他的酒不好喝,就相當于說他媳婦不好看。
聽見顧淺羽這么說,老者果然不高興了,“你懂個屁!這可是上百年的龍檐膽釀的酒。”
龍檐是這個位面一種很少見的靈物,它的膽大補。
“難怪聞著這么苦,原來是膽釀的酒。”顧淺羽的聲音還是頗為嫌棄。
這話氣的老者的胡子都吹了起來,“你個將死之人,還敢這么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