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連城見問不出來什么,也就不再問了,就算他問,顧淺羽也是用車轱轆話敷衍他。
“你是跟誰學的血結印?”云連城。
“我娘啊。”顧淺羽。
“那你娘是跟誰學?”云連城。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跟我娘的娘吧。”顧淺羽。
“這個功法是靈霄峰獨創的,你們軒轅家不該知道的。”云連城。
“那就是你們靈霄峰的弟子教的唄,搞不好我娘的娘跟你們靈霄峰弟子成婚了,或者是我娘的娘的娘跟你們靈霄峰弟子成婚了。”顧淺羽。
“……”云連城。
“這是靈霄峰上乘的功法,不該外傳的。”云連城。
云連城這么認死理,顧淺羽胡攪蠻纏,“傳給自己的妻女,怎么算外傳呢?萬一他要是收自己女兒為徒,那也算你們靈霄峰弟子,這是外傳嗎?”
云連城不說話了,因為他意識到這個談話無意義,反正她總有借口解釋。
云連城是個嚴于律己的人,他一直恪守著靈霄峰的條條款款,他當年把血結印傳給顧淺羽的時候,也是在她成為了自己嫡親師妹后。
見自己終于把這事蒙混過關了,顧淺羽嘿嘿嘿。
但沒嘿嘿多久,她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她跟那個煩人的老頭子又對上了。
天行城離靈霄峰很遠,顧淺羽他們趕了三天的路,連一半的路程都沒有走了。
現在顧淺羽的身體情況不好,他們倆走走停停,晚上停歇在荒郊的時候,居然碰見了給她下毒的老者。
吃了辟谷丹,顧淺羽正用火烤著干稻草,給自己鋪個睡覺的窩時,就聞到一股很奇特的酒味。
這種酒味灌進顧淺羽鼻子里,她就跟上了發條似的,后脊頓時一直,然后撒丫子就跑到了云連城旁邊。
顧淺羽繞到云連城身后,拽著他衣服的一角蹲了下來。
她這個舉動太過突然,也太過怪異,盤腿修煉的云連城不由睜開眼睛去看她。
云連城前面生著火,閃動的火光跳動在云連城眉間,映得他面如三月桃花般紅潤柔軟。
可光投入他的眼眸,卻照不了亮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他這么看過來的時候,只讓人覺得心中一凜。
顧淺羽的注意力卻沒放在云連城身上,她四處張望著,然后小聲開口,“云掌門,我聞到酒味了,那個拐我的古怪老頭子好像來了。”
顧淺羽挺不喜歡那個老頭子的,因為對方老變著法子的折騰她,她只恨自己實力差,否則肯定要拿法鞭,給他松松筋骨,看他還敢不敢這么張狂。
之前顧淺羽跟云連城說過這個老者,所以他一瞬就明白顧淺羽在說什么了。
“你是中了他下的毒吧?他找上來正好可以要解藥。”云連城開口。
這幾天云連城并沒有強行給顧淺羽拔毒,他主要以滋養溫補她身子為主。
饒是如此,顧淺羽體內的毒都稀釋了一半,她面容不像之前那么丑陋了,但整張臉烏黑烏黑的,跟個非洲黑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