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安女士的母親很早就過世了,你的父親又重新娶了一任妻子是嗎?”吳律師問顧淺羽。
“請問這件事跟本案有關嗎?”顧淺羽反問。
吳律師并沒有直接回復顧淺羽,而是繼續挖坑。
“安女士離開華聯市五年了,這五年你一直沒有跟自己的父親聯系,而是獨自在養兩個孩子。”
不等吳律師說完,顧淺羽就打斷了他的話,“我反對,這事跟撫養權無關。”
“我相信法官跟陪審團都非常希望,兩個孩子有一個很好的歸屬,所以我代替自己的當事人,詢問一下安女士的家庭背景,這沒問題吧?”吳律師很無辜的問。
“反對無效,但也請代理律師直接問。”法官否定了顧淺羽的質疑。
聽見法官這么說,吳律師直接了很多,“請問安女士,你是否跟自己的家人好多年沒有聯系過了?”
“是。”顧淺羽沒說謊。
既然對方會這么問,應該就有辦法證實她沒跟安家聯系過。
顧淺羽估摸著,季燃的律師找上了安之夏的后媽。
這是季燃爭取撫養權的手段之一,他想從側面向陪審團證明,她這個連原生家庭都搞不定的人,不太適合撫養兩個孩子。
“所以,安女士你不跟父母聯系,是因為跟父母關系不好?”吳律師問,“我可以問問,是什么原因讓你跟自己的親生父親有間隙嗎?”
“我拒絕回答。”顧淺羽面無表情的說。
吳律師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因為顧淺羽有拒絕的權利,這不是非回答不可的問題。
不過他又換了一個說法去刺顧淺羽,“也就是說,這多年以來安梓銘跟安梓馨只享受到了母愛,他們并沒有跟安女士的家人親近過,是嗎?”
“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顧淺羽。
顧淺羽這個態度就是間接承認了,吳律師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從安女士的態度,由此可以推斷出來,兩個孩子一直跟隨著母親。”
“我很認同安之夏女士的教育理念,我也尊重她這樣的女性。”吳律師強調了一遍,然后才開口,“可孩子的成長離不開家人的關懷,以及濃厚的親人氛圍。”
“就這一點,我相信季燃先生比安之夏女士更為適合撫養孩子。”吳律師最后下結論。
顧淺羽緩緩站了起來,“我很明白法官跟陪審團的擔心,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媽就去世了,所以我知道我的孩子們想要什么。”
“我也想給他們一個溫暖的環境,因此在我回到這里后,季燃要求探視孩子,我很積極的配合,我比任何一個人都想,他們在一個充滿愛的環境中健康成長。”
“我知道,像我跟季燃這種情況,最大的可能性是孩子分別判給我們,我之所以站在這里,就是想爭奪兩個孩子的撫養權,而且還是必須要爭奪下來。”
“對季燃來說,安梓銘跟安梓馨只是他的孩子之一,他將來再婚之后,他的妻子還會給他生下其他孩子。”
“但對我來說,他們是我的唯一。”顧淺羽頓了一下,然后才開口,“因為我以后不能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