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林汐那副恨不得撕碎他的模樣，季沉瞇了瞇眸子。
他開口，“我不會沖你來，因為折騰別人更加讓你痛苦。”
“不是嗎？”季沉的嘴角一點點挑了起來，帶著惡毒，“林汐，我會讓你后悔招惹我。”
“我已經后悔了。”林汐跟季沉對視著，一字一頓道：“無比后悔！”
這句話讓季沉的眸子快速劃過一抹戾氣，不過很快就消散了，他用一種愉悅的口吻說，“這樣最好！”
“你這個瘋子，你要是告訴明棠，我不會放過你的。”撂下這句話林汐轉身就離開了。
不管身后的季沉在說什么，林汐都沒有再回頭，她只想快點離開這里，不想再看見季沉。
林汐走后，季沉的眸子徹底涼了下來，他緊緊捏著手里的錄音筆，周身充滿了暴戾。
第二天云明棠起的很早，因為今天是第一次跟法國公司派來的首席執行官談合作。
雖說之前見過季沉一次，還有過短暫的交流，但云明棠明白這么大的項目，對方不可能因為這一次見面就跟云氏妥協什么。
所以今天很有可能是一場惡戰，如果這次他不能說服對方取消附加協議，那云明棠將會陷入被動。
云氏很多股東已經在催促合作案的進展了，他們擔心法國公司會變卦，到時候云氏的處境會很麻煩。
讓云明棠沒料到的是，顧淺羽跟他一樣也起了個大早，看樣子是準備跟他一塊去公司。
云明棠還以為顧淺羽做他助理只是心血來潮，按照他妹妹三分鐘熱度的性格，今天肯定會賴床不肯去公司。
顧淺羽一身職業套裝，還把頭發干練梳到了腦后，云明棠多打量了她兩眼。
“你這個衣服哪里來的？”云明棠問，這從來不是他妹的穿衣風格。
“買的，這樣的穿著才符合助理。”顧淺羽從包里拿了平面鏡，然后架到了鼻梁上，“怎么樣，現在是不是更有助理范了？”
有是有了，但云明棠感覺怪怪的。
大概在他的觀念里覺得他妹妹一直很小，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沒想到突然就長大了。
吃了早飯，顧淺羽就跟云明棠一塊坐車去公司了，路上她問云明棠今天法國公司那邊是不是要人談判。
“大哥，我能不能也去沖個門面，順便見見世面？”顧淺羽眼巴巴望著云明棠。
“一場會議要談很久，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云明棠還以為顧淺羽純屬是好奇。
這么大項目的談判，顧淺羽進進出出的不太好。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就算無聊我也會假裝認認真真聽下去的，好歹我是上過商業管理大學，就算沒什么實戰，給你打印復印資料，總比普通助理能信得過吧？”顧淺羽。
“怎么最近突然這么關心公司的事？”云明棠覺得最近他這個妹妹一反常態的積極。
顧淺羽裝模作樣的長嘆一聲，“因為長大了，看見你失戀還硬撐著上班，我就想要是自己能獨當一面了，今天我就可以去談判，你能躲被窩哭了。”
“……”云明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