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意外?顧淺羽的手死死拽著韁繩,汗血寶馬跑的時候,她被拽著朝前拖行,看起來非常危險。
這個變故非常突然,誰都沒有料想到,包括一直瞧不上蕭荊河的周允文。
縱然周允文不喜蕭荊河,覺得他窩囊又沒有血性,可也沒有想過要他死。
蕭荊河的命在周允文眼里不值錢,但他真要死了,周允文不好在他父皇面前交待。
眼看著那匹馬踏著一路塵煙消失了,不等其他人反應,周允文連忙跳上了一匹馬。
周允文從腰里抽出了一把匕首,然后割開了綁在木樁上的韁繩,他勒著韁繩怒喝了一聲,“駕!”
看著沖出去的周允文,張少明狠狠擰起了眉頭,“殿下。”
周允文自然沒理張少明,他揚了一鞭子,催促著胯下的馬兒快點去追前面的蕭荊河。
張少青等人都嚇傻了,他們都怕蕭荊河會有個好歹,如今三殿下追上去了,他們更是六神無主。
比起只會挑事的胞弟,張少明就顯得沉穩老辣很多,他厲聲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追殿下,務必保證殿下的安全,然后再救蕭侯爺。”
其實張少明不擔心周允文,他的騎術放眼整個東夏都是拔尖的,每年秋獵都是周允文個人秀,他年年第一。
張少明怕的是蕭荊河出事。
張少明預感皇上馬上要對西燕下手了,這個時候圣上把蕭荊河帶到獵場真是意味深長。
原本張少青只是提議嚇唬嚇唬蕭荊河,并沒有想著真讓他騎馬去跑,讓他在馬背出個丑就好了。
張少明感覺自己太大意了,就不該讓三殿下開這樣的玩笑,他現在很后悔。
被張少明這么一呵,大家才反應了過來,紛紛上馬去追周允文跟蕭荊河。
顧淺羽被馬拖拽了上百米,要是普通人早就斷氣了。
她被迫朝前滑行著,腳上的鞋子跟背上的衣服都被地上的石子蹭破了,后背就沒有一塊好肉。
等離開其他人的視線后,顧淺羽翻身一躍跳到了馬背上。
顧淺羽攬住了蕭荊河的腰,幫他穩住了身子,她這才低聲道:“世子別怕,是奴才。”
“是林遠?”蕭荊河側耳問道,他的氣息有些不穩。
“是奴才。”顧淺羽簡明扼要的解釋,“這次東夏的皇上把您叫到這個地方,奴才怕他們打著什么主意,所以剛才故意讓馬兒受驚了。”
“殿下,不管東夏皇上打著什么主意,奴才覺得您還是以退為進,您滾下馬假裝身受重傷,先避過這次秋獵。”
“不過您放心,您墜馬的時候,我會護著您的,不會讓您受重傷。”顧淺羽。
“你會功夫?你是什么人?”蕭荊河抓著顧淺羽的手。
他的手仍舊很涼,抓到顧淺羽指尖時,讓顧淺羽手上的溫度逐漸降低。
“我是將軍府的人,當初是云將軍家的管家派我來保護您。世子,這事我們日后再說,周允文很快就會追上來,您現在必須跟我跳馬裝病。”顧淺羽說話的空隙,扭頭看了一眼身后。
她聽見不遠處有馬蹄聲,應該是周允文他們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