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顧淺羽實力一點點提升,她身上的傷口也以非正常速度結痂了,這也預示著這具身子的體魄變強了。
好不容易等傷結痂了,顧淺羽想著去溪邊洗個澡,再不洗她都要發臭了。
誰知道好死不死竟然碰上了周允文,顧淺羽對自己的運氣也是服氣了。
幸虧顧淺羽眼疾手快,快速穿上衣服,順手把頭發綁住了,要是讓周允文知道她是女兒身,顧淺羽簡直不敢想象。
聽見顧淺羽這番話,周允文這才收回了劍,不過那張刀削一般的英俊面龐仍舊帶著譏誚。
“世子?這里可不是你們西燕,東夏只有一個叫蕭荊河的質子,被本殿下的父皇封為侯爺。”
周允文嘲弄的揚著唇,“要不是我父皇,你這個世子早就死八百次了。”
“奴才知錯,請殿下開恩。”顧淺羽不卑不亢道。
周允文又輕嗤了一聲,滿滿都是輕蔑,不過他也沒有再為難顧淺羽,“滾吧!”
“謝殿下。”顧淺羽趕緊滾蛋了,生怕來一陣風把她岌岌可危的發帶吹散了,然后來一處狗血至極的#霸道殿下愛上女扮男裝我#。
顧淺羽也沒女主角的命,走的時候腳都沒有滑一下。
按照套路她要是腳滑了,周允文肯定會扶她一把,到時候頭發一散,四目一對,就要天雷勾地火了!
想想那個畫面,顧淺羽就想先吐為敬。
顧淺羽馬不停蹄的滾了很久后,她摸了摸有些發涼的胸口,然后驚了。
我屮艸芔茻,身主裹胸的那條布丟溪邊了!!!
溪水邊周允文用長劍挑起了一條長長的絹布,他挑了挑眉頭。
這是什么東西?
這條絹布很長,上面還沾著一些血跡。
想到剛才蕭荊河的小廝在這里洗澡,周允文就斷定這是她包扎傷口的布。
略微有點潔癖的東夏三殿下,立刻很嫌棄地甩開了絹布,并且在溪水里涮了涮自己的劍。
不知道自己被嫌棄的顧淺羽回了營帳,周允文在溪邊,她肯定不會傻乎乎回去拿那塊布。
等顧淺羽腳步飛快的回了營帳,打算重新裹一塊絹布,省得暴露了身主的女兒身時,沒想到昏迷好幾日的蕭荊河竟然醒了。
顧淺羽鉆進營帳,就瞧見了睜開眼睛的蕭荊河,那一刻顧淺羽只想哐哐哐撞大墻。
怕蕭荊河會看出端倪,顧淺羽只能縮著脖,含著胸,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跪到了蕭荊河床旁。
“世子,您終于醒了。”顧淺羽躬著肩膀,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激動愧疚,“之前將世子摔下馬是情勢所迫,請世子責罰。”
等顧淺羽雙眼含淚的對上了蕭荊河的眼睛,就看見那雙琉璃色的眼瞳沒有一點神采。
蕭荊河的眼睛看不見,顧淺羽倒是把這茬忘記了。
既然對方看不見……
顧淺羽立刻挺起了腰板,還嘚瑟地抖了抖肩膀,他都看不見,她怕個毛線?嗨起來!
蕭荊河頓了一下,他抿了抿唇,然后下意識地側耳,“什么情勢所迫,究竟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