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周崇山竟擺了擺手,“這事不用愛卿出手,這天下遲早是小輩的天下,讓允文跟蕭荊河交交手。”
聽見周崇山這話,嚴太傅詫異了一下,他心里百轉千回。
不過很快嚴太傅將情緒都壓了下來,他道:“老臣遵旨。”
這次的行刺讓周崇山也沒那么多排場了,他們趕路的速度加快了很多。
讓顧淺羽非常高興的是,周允文沒有找她的麻煩。
發生xi胸事件后,周允文像是忘記這事似的,就算他偶爾來查看蕭荊河的情況,遇見顧淺羽也不會有什么多余的反應。
周崇山將蕭荊河安危完全交給了周允文,甚至讓周允文立下軍令狀,若是蕭荊河出了什么事,那周允文就以軍法處置。
周允文縱然瞧不上蕭荊河,可既然接了這個差事,他就不得不盡心,所以路上多次來看蕭荊河。
說是關心,實際不過是盯梢!
好不容易到了京城,蕭荊河回到世子府也沒有安生多少,府外府內層層有人把守,這讓顧淺羽嗅到了一絲不妙。
不過終于回到了世子府,雖然還在周崇山的眼皮子底下,但起碼衣食住行方便了許多。
顧淺羽也想好好洗個熱水澡,吃一頓熱乎乎的飯。
世子府表面風光,但照顧蕭荊河的人加起來一只手就能數清楚,不過就算少,也能為顧淺羽分擔一些。
回到世子府后,顧淺羽就讓人給蕭荊河燒了一桶水,伺候他洗澡沐浴。
這些事以前都是身主親力親為,顧淺羽卻沒那么老媽子,畢竟男女有別,她就算是糙,也不總想去看那些不該看的東西。
“奴才手臂還有傷,泡水太多容易潰爛,奴才倒不是怕疼,就怕弄臟了世子的洗澡水。”顧淺羽說的特別誠懇,“所以還是讓史實伺候您,奴才在一旁伺候。”
“傷到現在還沒有好?上藥了么?”蕭荊河問。
他坐在太師椅上,日光映在他俊朗的臉龐,渡了一層好看的金色,但那雙眸子顏色太淡,那種疏離感還是沒有減弱。
顧淺羽上過兩次藥,后來因為體質變好了,傷口愈合速度比普通人要快許多。
但實話肯定不能跟蕭荊河說,顧淺羽賣慘道:“未曾上藥,奴才賤命一條,能被世子惦記真是三生修來的福分,奴才……當真感激涕零。”
最后幾個字顧淺羽帶了哽咽,但眼睛紅都沒有紅,反正蕭荊河也看不見,聲音裝裝就好了。
為了再次確定蕭荊河看不見,顧淺羽屏息突然湊近蕭荊河。
她的動作太過突然,又湊的很近,要是尋常人身體會做出條件反射,但蕭荊河卻沒有,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確定蕭荊河眼睛真出問題了,顧淺羽苦惱的皺了皺眉頭,她準備給蕭荊河治療眼疾,帶著一個盲人逃跑目標太大了,被捉住的幾率也大。
所以臨走之前怎么也得治好蕭荊河的眼睛。
顧淺羽后退了幾步后,她才聽見蕭荊河道:“我記得府里有療傷的藥,如今你我處境艱難,一切小心為妙,你待我還像之前那樣就好。”
“奴才知道了。”顧淺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