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像是在考我。”周允文站了起來,眉緊緊鎖著,“他老人家說話總是話里帶話,做事也如此,我不懂,沒你也想不明白。”
張少明也跟著站了起來,見周允文悵悵然,他開口問,“殿下,如果微臣不來找您,您回府后,會派人到微臣府上找微臣來嗎?”
“那是自然。”周允文想也沒有想,這么莫名其妙的差事,他肯定會找張少明商量的。
張少明道:“那微臣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為君者,審時度勢,物盡其用,人盡其才,心寬以容天下,胸廣以納百川。”
“殿下您找微臣就是人盡其才,您宅心仁厚,胸襟廣闊,若是有一朝日真有那樣的福氣,必定會有一番作為。”張少明說的情真意切。
周允文回過味知道對方變著法子的夸他,不由笑罵了一句,“去你的,這話從少青嘴里說出來我不稀奇,從你嘴里說出來我怎么……這么渾身不自在?”
“微臣句句肺腑之言。”張少明。
周允文笑著錘了張少陽一拳,“在我心里你是自家兄弟,你日后少來這套。”
錘完張少陽,周允文表情頓了一下,然后又在張少陽胸口錘了一下。
張少陽有些詫然,“怎么了殿下?”
“說起蕭荊河我倒是突然想起一樁事。”周允文訥訥的問,“少陽,你說什么人胸口是軟綿綿的?”
張少陽沒料到周允文會問這種事,他更加莫名了,半晌才道:“女人。”
周允文皺眉,“我問的不對,什么樣的男人胸口是軟的?”
這個問題著實有些古怪,張少陽雖然納罕,但還是答了。
“微臣覺得要么這個男人太過肥胖,要么天生骨骼特殊,再者……他本是男子,或許是女扮男裝。”張少陽。
周允文想了想蕭荊河那個小廝的樣子,說實話她的樣貌,他只有五六分的記憶。
那天不小心碰到她的時候,觸感讓周允文覺得很怪異,不過隨后他又因為刺客的事情把那種怪異拋諸腦后了。
今日要不是提及蕭荊河,正好又錘了張少明一拳,周允文早就忘記那事了。
“人倒是不胖,樣子……”周允文努力回憶了一下顧淺羽的長相,好像是有些女子的陰柔之氣,莫非真是女子?
這倒是讓周允文古怪了起來,蕭荊河身邊的小廝功夫不低,而且還極可能是女子?
“如果有人是女扮男裝,那怎么瞧出她的身份?”周允文隨口問了一句。
“這簡單,脫了她的衣服驗明正身,或者是看她的耳垂,女子自幼都會打耳洞,兩個耳朵都有耳洞的八成就是女子。”張少明說完便有些好奇,“殿下問這些做什么?”
“沒什么,隨便問問而已。”周允文。
張少明雖然覺得周允文不是隨便問的,但沒有再深究下去,畢竟這也不是什么大事。
至少比起皇上考三殿下的事來說,一個疑似女扮男裝的人不算大事,就算對方身份有疑,既然三殿下都懷疑她了,那她便作不出多大的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