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淺羽在心里瘋狂吐槽數落蕭荊河,但她還是乖乖鉆進了馬車里。
顧淺羽屁股還沒坐穩,跟她接頭的那男人就駕著馬車朝前走了。
顧淺羽也不知道對方要帶她去什么地方,問了他肯定不會說,她也就懶得問,利索地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后換上了‘新’衣服。
大概是怕身后有追兵,所以男人不停催促著馬兒朝前狂奔。
即便是這樣他們也趕了一夜的路,直到第二天太陽出來,他們才到了京城以南的一個州府。
顧淺羽在馬車里簡單的盤了一個婦人的髻,跟蕭荊河派來的人裝作是夫妻,一塊進了禹州府。
禹州府離京城最近,也算是天子腳下,城門把守森嚴,不過京城叛逆逃走的消息目前還沒有傳到這里。
所以守在城門的官兵也只是簡單盤查了顧淺羽他們一番,然后就痛快地放他們進城門了。
顧淺羽他們的馬車剛進城門沒多久,官道上一群穿著銀色鎧甲的將士踩著塵土而來。
為首的那個將士到了城門后,他也沒有下馬只是拿出了一個赤色燙著金文的令牌。
看見這個令牌,城門官兒連忙上前,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城門官兒聽那將士耳語了幾句,才喝令自己的手下對接下來進城的人嚴加盤查,凡是可疑的人物立刻抓到衙門里。
顧淺羽掀起了馬車一旁的簾布,她認出了這支銀甲將士,他們是周允文的人,來這里估計是要找她。
現在只是加緊盤查出入城門的人,接下來估計就要大力搜索城內的可疑人員了,也不知道蕭荊河是怎么安排,這個當口她要躲在什么地方?
顧淺羽始終怕蕭荊河坑了她,所以進了禹州府后,她一直警惕的留心著四周,生怕一個不小心被蕭荊河的人帶勾里。
趕馬車那人帶著顧淺羽七拐八拐,繞了好多小巷子,最終才帶她到了妓院的地方。
剛進這個巷子,顧淺羽就聞到一股很濃郁的脂粉香氣,她從馬車里探出腦袋就看見這條街好多大大小小的院子,門牌掛的名字都不太正經。
現在是大白天,妓院的生意還沒有開張,所以這條街家家戶戶都大門緊閉,沒有晚上的喧囂吵鬧。
最后馬車停到了一個低矮的小木門里,這應該是某個妓院的后門。
顧淺羽掀開了掛在馬車前面的簾布,她問道:“這里是跟世子接頭的地方?”
“一會兒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別多問,更別跟人提世子。”男人警告了顧淺羽一聲,然后才上前敲了敲風化嚴重的木門。
“來了,來了,大早上叫魂呢?”沒過一會兒門里就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
那聲音由遠及近,很快木門吱呀一聲就被人打開了,一個穿著粗布的壯碩婦人走了出來。
“呦,原來是蔡全,這么大早你就來送菜了?”婦人打著哈欠懶洋洋的說。
蔡全一掃對顧淺羽的冷淡,立刻換上了老實巴交的面孔。
“不是張媽媽,我鄉下的婆娘來了,前天兒跟館主商量好,讓她來這里幫廚,今天我把她送過來了。”他道。
“……”莫名成為人家婆娘的顧淺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