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交待的事,奴才自當盡心盡力,不敢居功至偉。”顧淺羽不卑不亢道。
“做的好自然要嘉獎,不過你也說了,你是女子,就算再大的功勛都不能入朝為官,我頂多就是給你尋個好姻緣。”蕭荊河的聲音徐緩平穩,讓人聽不出喜怒。
顧淺羽:(﹁﹁)
踏馬的,這是要找后賬的意思?
這話她跟煙雨館那兩位姑娘,以及蔡全說過,說這句話之前顧淺羽還罵了一句,世子有個屁面子。
蕭荊河連這話都知道了,不用問那句罵他的,他多半也知道了,就是不知道誰打的小報告。
顧淺羽憋了一會兒,最終抬頭跟蕭荊河說,“世子,您這話說的不利團結,奴才跟其他人說的玩笑話您都知道了,這必然是有告了奴才的狀。”
“奴才對世子忠心耿耿,提著腦袋為您做事,沒想到還要防其他人,奴才很是心累啊。”顧淺羽最后那個啊拉了好長好長的音。
“您要是覺得奴才脾氣不太好,不如這樣,奴才試著將那個林遠給您叫回來,她對您就如同蔡全大人。”顧淺羽裝模作樣的嘆息。
蕭荊河掀眸瞧了顧淺羽一眼,那一眼情緒極淡。
“我只說了一句,就讓你抱怨這么多,看來你平時對我很是不滿。”蕭荊河嗓音淡淡的。
能讓主子說奴才對他不滿,在古代這可是大事。
“奴才不敢,請世子責罰。”顧淺羽給蕭荊河行了個禮,“奴才的嘴有些欠,沖撞了世子還望世子見諒。”
蕭荊河沒說話,他放下手里的書,然后坐到一處椅子上。
顧淺羽偷偷瞧了蕭荊河一眼,見椅子一旁的桌子放著茶壺,她站起來給蕭荊河倒了一壺茶。
“世子喝茶。”顧淺羽道:“天氣寒冷,多喝點熱茶暖暖身子。”
蕭荊河倒是很給面子的喝了,他也沒讓顧淺羽繼續跪。
隔了一會蕭荊河才開口,“不過你說的姻緣我倒是可以做主,你覺得蔡全怎么樣?”
顧淺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
她也不是嫌棄人家蔡全長相普通,就目前來看,他雖然跟鋸了嘴的悶葫蘆似的,人倒是還挺靠譜的,且深得蕭荊河信任。
一旦蕭荊河回西燕登基,那蔡全前途不可估量。
但問題是,她不是身主啊,這種事她哪里做得了主?
而且現在這是什么時候?大業還沒有完成,蕭荊河考慮哪門子兒女情長。
呃,就算給別人考慮,那也是務不正業呀!
震驚了數秒后,顧淺羽義正言辭的說,“世子,將軍府沒有平反,奴才哪里有這種心思?”
“請世子給云將軍做主。”顧淺羽撲通一聲跪下來了,她情真意切,“將軍平白受了這么多冤屈,奴才心里難過。”
蕭荊河卻不吃她這套,“不想成婚就不想成婚,就算為云家難過,難過的人也是另一個林遠,你都不把我放在眼里,能對云家有幾分真心?”
氣氛一時尷尬。
“話也不能這樣說,奴才只是不像林遠那樣內秀,但畢竟是她,還是對世子跟云家忠心的。”顧淺羽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