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不是故意的，事情也沒有您想的那么嚴重，您先消消氣，我們回去再好好說。”慕云洺勸季媽媽。
季媽媽停手了，她哭了一聲，“我這是造了什么孽？”
“阿姨，您別太難過了，您身體本來就不好。”慕云洺看了一眼季雨晴，“雨晴，快給阿姨道個歉，讓阿姨回去喝口水，有什么事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見季雨晴毫無反應，慕云洺又叫了她一聲，“雨晴。”
季雨晴這才回神，她臉色蒼白又憔悴的對季媽媽說，“媽，一切都是我的錯，只要您能消氣，您怎么打我都行。”
到底是親生閨女，看見季雨晴這樣季媽媽也心疼，“我不打你，我只是讓你答應我，一輩子都別跟姓顧的來往，你要是再來往，媽就被汽車撞死。”
季雨晴的嘴唇蠕動了兩下，她直覺得心如刀割，最近的一切都好像在跟她作對似的。
這讓季雨晴感覺很累，活著好累。
見季雨晴不說話，季媽媽的聲音又拔高了幾分，“你到底答應不答應？你跟他在一起，你有臉見你爸爸嗎？”
“媽。”季雨晴的聲音帶著絕望，她的眼淚滾滾下來落，“您能別逼我嗎？您能別像五年前那樣逼我嗎？”
“我就問你答應不答應？”季媽媽偏執的又問了一遍。
“生意場上本來就有輸有贏，顧氏并不是針對爸爸，您為什么就想不明白呢，您……”
不等季雨晴說完，季媽媽又狠狠給了季雨晴一巴掌，她氣的渾身都在抖，“既然你這么喜歡那個姓顧的，那就別認我這個媽，給我滾，你給我滾！”
“阿姨。”慕云洺連忙攔下了季媽媽，“您別說氣話。”
“我不是在說氣話，季家沒她這樣的女兒。”季媽媽雙眼猩紅，她看著季雨晴發火，“給我滾！”
季雨晴的身子晃了晃，聽著季媽媽憤怒的咆哮聲，濃郁的疲憊無力感再次襲來，讓季雨晴眼前的畫面都恍惚了幾分。
最后，在季媽媽的咆哮聲中，季雨晴搖晃著身體走了。
“雨晴。”慕云洺上前要去追她，但卻被季媽媽喝住了。
“讓她走，走了永遠都別回來，我就當沒生過這個女兒。”
季媽媽尖銳難聽的話灌進季雨晴的耳朵里，讓她更加難受了，腳步也不由加快了一些。
她不想跟自己的媽媽吵，一點都不想。
顧淺羽將蘇以棠送回家，她還在納悶半路上怎么突然下起雨了，等她回去看見坐在雨幕里，蜷縮著身體的季雨晴，顧淺羽頓時就囧了。
也不知道季雨晴怎么找到這里的，她坐在顧淺羽門口的臺階上，渾身被雨水淋的濕透，縮成一團的樣子，甭提多楚楚動人了。
顧淺羽汽車的燈光刺到季雨晴眼皮子上，她終于有了一絲反應。
季雨晴抬起了濕漉漉的腦袋，然后朝顧淺羽望了過來，那張漂亮的小臉蛋上一點血色都沒有，被雨水沖刷的蒼白。
季雨晴的眼神太過絕望空洞，再加上她披頭散發的造型，搞得顧淺羽以為她是什么能爬電視的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