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該多在家里休息,或者去找俞城的朋友。”
李鴻遠生硬的將話題轉開了,“你不是最愛跳舞嗎,不行在家里辦個舞會。”
“不用了,我在這里待不長,燕京還有事等著我。”顧淺羽不冷不淡的拒絕了。
話都說到了燕京,李鴻遠不由想問顧淺羽,她跟嚴臨到底是什么關系。
還沒等李鴻遠想好措辭,他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李鴻遠只能一會兒才跟顧淺羽談,他轉身拿起了電話。
電話是小公館打來的,這個時期的電話非常昂貴,但李鴻遠卻給陳阮泠裝了電話,可見他對陳阮泠有多好。
聽電話那邊的沈文秀說陳阮泠的肚子很痛,李鴻遠的心立刻揪了起來。
李鴻遠匆匆說了一句‘我馬上過去’,然后就將電話掛斷了,他急的臉都冒出了汗。
“怎么爹?”顧淺羽明知故問。
“阮泠肚子……”李鴻遠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就頓住了,他盯著顧淺羽,神情很復雜,“你沒有傷到她吧?”
“爹,您現在急糊涂了,我不跟您計較。”顧淺羽冷著臉說,“原本我不想再搭理她,您都說出這話了,我跟您一塊去。”
“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會在我去了之后就不舒服了。”顧淺羽譏諷的開口。
李鴻遠拗不過顧淺羽,再加上他著急去看陳阮泠的情況,所以也沒再攔著顧淺羽。
梁木自然也跟著過去了。
李鴻遠記掛著陳阮泠的安危,所以在路上的時候,他一直在催促司機,讓他開快點。
到了小公館,李鴻遠打開車門就沖了出去,臨走的還吩咐司機別熄火。
李鴻遠擔心陳阮泠疼的嚴重,會鬧到去醫院的地步,所以才讓司機隨時準備著。
顧淺羽漠然看著李鴻遠,她慢悠悠的從汽車里下來了,然后跟著梁木走進了小公館里。
還沒等顧淺羽進去,她就聽見沈文秀聲淚俱下的控訴她怎么來公館找麻煩。
“……她來了之后就發了好大的脾氣,我們家阮泠性子柔,也不敢回話,還怕我聽見了這些話心里難過,所以一直叫我回去。”
“我在里面都能聽見她的聲音,她說話又毒又難聽,阮泠回屋之后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出來。”
“我好不容將她勸出來了,她眼睛都哭腫了,神情也恍惚,給自己倒水的時候摔了杯子,還把自己滑倒了。”
沈文秀哽咽著,句句帶著對顧淺羽的指責。
聽見沈文秀的話,梁木下意識地瞧了一眼顧淺羽,對方一臉漠然,從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門虛掩著,顧淺羽推開門走了進去。
瞧見顧淺羽,沈文秀的眼睛都瞪直了,她怎么也沒料到顧淺羽會跟著李鴻遠一塊來。
顧淺羽進來先是瞥了一眼沈文秀,然后才看了看地上的碎玻璃,有些玻璃渣還帶著血。
而陳阮泠坐在沙發上,腳上都是血,她捂著肚子臉色蒼白的靠在李鴻遠懷里。
不得不說陳阮泠很有頭腦,她并沒有直接冤枉顧淺羽傷了她,而是假裝自己滑倒了。
雖然陳阮泠受傷不是顧淺羽直接害的,但她卻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