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電話后,顧淺羽對梁木說,“我朋友的哥哥是西醫,等他來了你幫我問問,是不是腿上扎幾個玻璃渣就是摔倒了?沒有擦痕的摔,那是摔傷?”
顧淺羽看向了陳阮泠,那目光帶著雷霆之勢劈面而來,陳阮泠跟李鴻遠皆是心頭一顫。
“看看你娘的傷什么樣子,再看看你的傷,作戲都不做全套。”顧淺羽譏著。
“梁副官你幫著盯著,我惡心。”顧淺羽說完就轉頭走了。
顧淺羽氣勢凌然的樣子,竟讓梁木隱約覺得有些像嚴臨,他心底一凜,險些沒給顧淺羽敬軍禮說是。
陳阮泠的臉色也白了白,她心底懊惱極了。
原本她是想把戲做真些,但沈文秀勸說她肚子里的孩子要緊,千萬不能做危險的事。
陳阮泠就這么被沈文秀說動了,她想著李鴻遠擔心孩子,肯定不會注意到這些小細節。
誰能料到李娉婷也跟著來了,而且頭腦這樣清楚,還反將了她一軍。
這女人比她想象的還要難纏。
李鴻遠失望又寒心的看著陳阮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木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一開始地上沒有摔倒的痕跡,李先生,您說這是怎么回事?”
原本梁木不想管的,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他的一言一行在外人眼里都代表著督軍。
可李鴻遠這人實在糊涂,也虧李小姐……也不是善茬,要不然陳阮泠‘摔倒’的罪名就要扣到她頭上了。
之前顧淺羽見陳阮泠的時候,她懟陳阮泠的時候并沒有避諱著梁木。
再加上之前梁木對顧淺羽的印象,所以他一點都不覺得顧淺羽軟弱可欺。
世上沒哪個柔女子嘴能毒顧淺羽這樣的,就連督軍都說她是牙尖嘴利。
雖然嘴巴過分的厲害,但梁木也沒覺得顧淺羽狠毒,顧淺羽對付的只是招惹她的人。
所以這人不僅嘴巴厲害,還很記仇。
嘴巴又毒,人又記仇的顧淺羽回到李家后,然后跟李夫人打了一通電話。
見李夫人狀態還不錯,顧淺羽也就不擔心了。
掛完電話后,顧淺羽就回房休息了。
秋花還在李鴻遠的房間里,她正給李鴻遠拆洗被褥。
如今秋花正在極力證明自己的價值,希望李鴻遠能把她留下來。
秋花雖然沒有陳阮泠精明,但她也隱隱感覺到李鴻遠很吃眼淚這招。
所以她變著法子的討好李鴻遠,實在不行再哭給他看。
秋花并不聰明,她只是想著做多點事,這樣哭的時候還能招人心疼。
春芽倒是沒那么多花花腸子,她現在很滿足,就想安安生生的養胎。
李老太太說針不吉利,春芽就不敢碰針了。
李老太太說吃酸的能生兒子,春芽就趕緊吃酸橘子,酸葡萄,酸棗,牙都快酸倒了,但仍舊聽話的吃。
顧淺羽耳力很好,哪怕關上了門,都能聽見李老太太教導春芽的聲音,以及秋花進出李鴻遠房間的腳步聲。
顧淺羽覺得好笑。
不過民國的奇葩事實在太多了,李鴻遠這一家子都排不上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