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副官剛說完,身主的父親慢悠悠走了出來,他的口氣雖然很淡,但卻透著威儀,“今天就讓娉婷留一晚上,如果彥霖要生氣,你就讓他來找我。”
看見身主父親,陳副官連忙行了一個軍禮,“督軍。”
現在身主父親都發話了,陳副官也就不敢多說什么了,張彥霖的官職不如身主父親,且他還是人家的女婿,于情于理張彥霖表面上對身主父親還是恭敬的。
身主父親留了陳副官在這里住了一晚上,他不敢不從,但又怕張彥霖那邊發火,所以陳副官派了一個人去給少帥通風報信了,說督軍要留少夫人在這里過一晚上。
等消息傳到張彥霖這兒的時候,他挑了一下眉頭,手里捏著一根鋼筆很有規律的敲著桌子,誰也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
見張彥這樣,大家都沒有敢上前說話。
張彥霖把鋼筆甩到了一旁,然后才淡淡的看在場的人一眼,他開口說,“明天德國的輪船大概什么時候能到?”
聽見張彥霖的問話,一個人連忙開口回復了一句。
張彥霖今天這一處也嚇了顧淺羽一跳,她左思右想覺得安全起見身主父親應該早點去截德國人那批軍火,她總覺得不太踏實。
張彥霖這個人很聰明,他對政治有著天生的警覺跟敏銳,顧淺羽真擔心他會提前嗅出不對勁,如果這樣的話他們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了。
海上是身主父親的地盤,只要德國人到了華夏的海域,就必須接受身主父親的檢查。身主父親的舊部都是海軍,在海上動手最為妥當。
身主父親也跟顧淺羽差不多的想法,他已經下令只要德國人輪船駛進華夏,就暫時先攔截扣押下。
這一晚上顧淺羽根本沒有睡,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飯,陳副官就明里暗里的催著顧淺羽回去,少帥已經給他下死令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顧淺羽帶回去,然后把她拖到法國。
飛機票陳副官都買好了,他是隱約知道張彥霖的打算,所以也覺得顧淺羽去法國對她最好,畢竟一邊是自己的丈夫,一邊是自己的父親,顧淺羽留在這里很為難。
為了不打草驚蛇,顧淺羽只能跟陳副官坐火車回到了張彥霖那個洋房,張彥霖現在人在華東,顧淺羽自然不可能見到他。
回來之后,陳副官就把去巴黎的事情告訴了顧淺羽,說少帥特意安排他跟著顧淺羽去巴黎玩,等玩痛快了回來就要在家里備產了。
對于張彥霖明顯支開她的行為,顧淺羽在心里嗤了一聲,然后乖乖的跟著陳副官走了。
法國不是張家的地盤,她逃起來反而更加方便,為了不引入懷疑她面上高高興興的走了,臨走的時候還給張彥霖打了一通電話,表示了一下自己能去巴黎的愉悅之情。
對于難得嘴甜的顧淺羽,張彥霖略微挑眉,“今天這么乖?”
“因為高興啊,等我回來了我們就要孩子,第一胎生一個女孩,以后長大了就剃光頭把她送德國軍校。”顧淺羽笑吟吟的說。
顧淺羽這么說是故意惡心張彥霖,等他回過味了,再想這句話估計得氣得七竅生煙,嘎嘎嘎,氣死你這個小裱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