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羽并沒有來過康昀修的公司,所以帶著溫雅找了一會兒。
等顧淺羽推開總裁辦公室的房門,就看見坐在沙發椅上,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衫的康昀修。
康昀修也沒料到顧淺羽會跟溫雅一塊來的,所以當那個十年前跟他同床共枕的女人出現時,康昀修怔住了。
溫雅并沒有看康昀修,她一直垂著視線,神色也是淡淡的。
她早對康昀修沒什么感情了,今天來見他不過是因為答應了顧淺羽,當年那件事她雖然有錯,但那些愧疚只對她的女兒。
康昀修臉色一點點不好看了起來,他跟溫雅正好相反,這么多年他想起溫雅就恨的牙根癢癢。
顧淺羽走進了辦公室,她坐到了那套真皮的組合沙發上,然后才挑眉看向了溫雅跟康昀修。
“都過來坐吧。”顧淺羽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溫雅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走了過去,然后坐到了顧淺羽的身邊。
康昀修陰沉沉地看著坐在一塊的母女,他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眼底醞釀著可怕的風暴。
“你來干什么?”康昀修這話是沖溫雅來的。
不等溫雅說話,顧淺羽就回答了,“是我把她叫過來的,今天我們就開誠布公的好好談一談。”
康昀修還以為顧淺羽打算要跟溫雅走,英俊的臉上頓時陰云密布。
“我知道你在康家這段時間過的不高興,但你別忘了,十年前是她拋下你不管的,我就算不合格也比她這個不要孩子的母親強。”
說到最后一句,康昀修的語氣是壓制不住的怒火。
被康昀修當面拿話捅心窩子,溫雅眼睛閃過一抹痛楚。
不過她也不想跟康昀修吵起來,所以并沒有理會他這句話,而是略微望向了顧淺羽。
“喬喬,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有盡到責任自己的責任,你跟我回家吧,我以后一定會好好對你的。”溫雅誠懇的目光中夾雜著一絲哀求。
聞言康昀修當即冷冰冰的說,“我是不可能把撫養權讓出來的,你想帶走康喬,簡直是做夢。”
顧淺羽適時的開口,“我今年已經十七歲了,還有幾個月就滿十八歲了,按照我們國家的法律,我好像可以自由選擇以后跟著誰吧?”
她這句話直接讓康昀修的臉色更臭了,而溫雅則一臉期許地看著她。
“在我選擇之前,我想先跟你們談談,就現在而言,你們對我來說只不過是有血緣的陌生人罷了。”
“一個生下我卻不養,另一個是養我卻沒有給我關愛,所以你們倆的起跑線是一樣的,誰都沒有比誰強到哪里去。”
顧淺羽犀利的言辭,讓康昀修跟溫雅面色一僵,眼睛閃過一抹狼狽。
“康先生,您可以坐下來談嗎?”顧淺羽掃了一眼站在偌大落地窗前的康昀修,“我明天還要上學,不希望耽誤到很晚。”
顧淺羽那句康先生,叫的康昀修氣血翻涌,胸口沉悶,但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忍下來。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康昀修煩躁地扯開了一顆襯衫扣子,然后才邁著修長的雙腿走過來,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