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很奇怪的語言，發音晦澀難懂，配合上格斯的低音炮，倒是挺催眠的。
隨著格斯的低語，那碗水竟然散發出淡淡的白光，直到格斯停下來，光才消失了。
見格斯端著那杯水靠近，顧淺羽很排斥地側開身體，盡量拉遠跟他的距離。
“你干什么？”顧淺羽冷冷地問。
顧淺羽本以為那杯水是讓她喝的，沒想到格斯用手沾了水，然后抹到了顧淺羽的手腕上。
沒一會兒破皮的地方就愈合了。
幫顧淺羽治好了破皮的小傷，格斯放下了碗，然后端莊筆直地坐到了顧淺羽對面。
“你想好了嗎？”格斯的神情無比認真跟慎重。
“？”顧淺羽一時沒反應過來，想好什么？
“你打算選哪種辦法凈化我？”格斯。
顧淺羽：……
顧淺羽壓下脾氣，平靜的問，“如果我要是選擇第一個，應該有什么放血儀式吧？這個需要準備幾天？”
哪個辦法拖的時間長，顧淺羽就選擇哪個，她的方案是先給自己爭取時間，然后盡快想辦法逃。
聽見顧淺羽這話，格斯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頭，他沒說話，而是起身又莫名其妙離開了。
格斯一離開，那些蠟燭的眼睛就恢復正常了。
顧淺羽心情煩躁，她又不死心地扯了一下手腕上的繩子，結果是她這樣力氣的人竟然沒扯開。
七八分鐘后，格斯又回來了，他沒進來，只是站在房間門口，一副說完就走的冷淡樣子。
但在開口之前，格斯抿了片刻唇，然后道：“我剛才查了一下古籍，上面說我們適合第二種辦法。”
顧淺羽合理懷疑，這家伙就是饞她的身子，根本沒什么古籍。
見格斯這么說，顧淺羽也不跟爭辯，只是問，“那我們什么時候‘凈化’？這個需要什么儀式嗎？”
格斯對待這件事的態度倒是很慎重的樣子，“你不要著急，這個我需要再查一下古籍。”
顧淺羽：……
這孩子果然跟資料說的一樣，在教會待傻了。
“好，那你好好查查，千萬千萬千萬別有什么差錯了。”顧淺羽加重語氣。
拖的時間越長，對顧淺羽反而越有力。
格斯嗯了一聲，然后就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去查古籍了。
顧淺羽也不知道那古籍是什么玩意兒，她不關心，也不想問，怕又是什么毀三觀的東西。
晚一些的時候，格斯又拿了一個畫本。
看見上面繪制的不和諧圖片，顧淺羽的青筋跳了又跳。
“哈！這就是你從古籍里翻出來的？”顧淺羽用戳死人的目光盯著格斯。
“古籍上面記載的很少，我無意中看見這個，感覺這個跟‘凈化’有點像，所以一塊收集過來。”
格斯一本正經，仿佛跟顧淺羽看的不是不可言說的東西，而是在看學術論文。
顧淺羽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無力吐槽。
“我不懂這些。”格斯抿了一下唇，然后極其認真地看了一眼顧淺羽，“所以我們要學習。”
顧淺羽：(﹁﹁)
學習你大爺我！
這人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