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把自己的防潮墊貢獻出來,還用著這塊娘唧唧的毯子,是不是能偷偷摸一下她的耳朵?
想著想著,年夏就湊到了紙盒旁。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非常癡‖漢,但是他真的好想摸一下啊啊啊!
然而年夏的手才舉起來,就感覺到自己背后一涼。
年夏一轉頭就對上了自家老大不帶感情的目光。
“我、我就看看你們,不要著涼。”年夏小聲說道。
目光游移,心虛的不行。
最后年夏還是沒能摸到雀雙的貓耳朵。
下半夜,戎殷醒來后換下了守夜的年夏。
他氣勢十足地坐在那里,目光落在呼呼大睡的小姑娘身上。
似乎是防潮墊睡得不舒服,她時不時地會動一下,尾巴好像有自己的思想一扭一扭的一點都不安分。
就像她這個人一樣。
看著乖巧又聽話,其實鬼精鬼精的。
戎殷看著雀雙許久,隨后鬼使神差地看向了那對隨著少女呼吸起伏的耳朵。
他伸出手,緩緩靠近,最后輕輕觸碰到了覆著軟毛的貓耳朵。
略微偏低的溫度從上面傳來,戎殷就這樣碰了一下,下一秒便移開了手。
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一般,再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外面喪尸還在游蕩嚎叫,窩在紙盒里的雀雙只是翻了個身,哼唧了一下睡得香甜。
……
第二天,雀雙醒來后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她跳出有些擠的紙盒,伸手揉著眼睛總覺得今天有點吵。
環顧四周,戎殷和年夏都不在。
突然小姑娘有些難過地垂下一對長耳朵,也不知是因為被拋棄了,還是因為他們不辭而別而難過。
嗯?
長耳朵?
雀雙突然抬眸往自己頭頂方向看去。
她瞪著一雙圓滾滾的眼睛,纖長的睫毛根根卷翹,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是兔子耳朵,灰色的。
“今天變兔子了啊……”雀雙揪了一下自己的兔子耳朵,又轉頭去看身后的尾巴。
昨天的貓尾巴已經變成了一小團灰色毛球,墜在尾椎處,看著就像是牛仔褲上的裝飾。
接著雀雙又不自覺地磨了磨牙,還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門牙。
還好,沒有長出一對大兔牙,就是有些牙癢。
正巧路過這里的方遙將門內小姑娘的一系列動作盡收眼底。
頭一次,看到任何東西都會飛速運轉腦子思考其有利價值和作用的方遙就這么站在那兒看著。
怎么這么可愛啊,可愛的讓人想要抱進懷里揉一揉。
明明身處如此惡劣的環境,偏偏一雙眼睛卻那么干凈。
她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這樣的女孩就應該被嬌養著長大,錦衣玉食,無憂無慮,人人寵愛。
方遙手指觸摸到口袋里的一塊巧克力,他指尖動了一下,隨后抬腳。
巧克力在第二年末世這種環境下已經算是珍貴的食物了。
方遙想用這塊巧克力換來和小姑娘說兩上句話的機會。
然而他還沒能走進門就被另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方遙在學校里已經算是高的了,超過一米八五的個子,又是籃球隊的主力。
可眼前的男人比他還要高出不少,身上的壓迫性更是讓他覺得心底發慌。
戎殷垂眸冷漠地看了方遙一眼,隨后轉身進去又將門給徹底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