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吃一點東西吧。”佳佳小聲說道。
她的媽媽從昨天被扛回來到現在什么都沒吃過。
“媽媽？”佳佳又把食物遞過去了一些。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佳佳手里的食物被拍了出去。
女孩摸著被打疼的手不知所措。
“你打孩子干什么？發什么神經！”佳佳的父親飛快地把食物撿回來，隨后才去看自己的女兒。
佳佳只覺得手上火辣辣的疼，但媽媽看自己的眼神更加叫人害怕。
“媽媽？”女孩看著自己死死瞪著眼睛的母親。
“你還當我是你媽的話，就不許吃那個賤人給你的東西！”佳佳媽媽尖銳的聲音響起。
“她這算什么？施舍？憐憫？還是羞辱我？”
“不許吃！不許吃她給的東西！”
“丟掉！給我丟掉它們啊！”
女人瘋狂地怒吼著，緊接著就沖上去抓起佳佳的包，把里面的食物全部倒了出來。
“休想……休想讓我吃它們！她就是賤人！蛇蝎心腸！不得好死！”
她呆滯的丈夫終于回過神來，然后一把抓住發瘋的妻子：“你發什么神經？這都什么時候了，吃的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
但女人根本聽不進去，她尖叫著撕扯自己丈夫。
尖銳的指甲扣進對方的衣服里，叫人耳膜生疼的咆哮讓人頭疼欲裂。
“賤人！丟掉！毀掉！誰也不許吃！你們都不許吃！”佳佳媽媽雙眼滿是血絲，看著地上的食物大吼。
佳佳已經嚇的哭了出來。
但她沒有發出聲音，只是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然后無聲的抽噎著。
她從未見過自己母親的這樣一面。
雖然平時她的媽媽控制欲有些強，但從來不會這樣無端的發火。
這樣的媽媽讓她覺得陌生。
一旁的人看著這一家三口鬧騰說不出什么感覺。
有的人甚至湊了過去：“你們不要的話，我不介意幫你們處理掉。”
“要不我先把這些拿走吧！”
“誰說不要的！都不許動我女兒的東西！”丈夫喊了一聲，“那可是他們給孩子的！”
靠過去的幾個人聽到他這句話腳步頓了頓。
丈夫緊接著催促自己的女兒：“你還在那里看什么，快點吧東西收起來！”
“快點！快去！”
男人生怕食物被其他人搶走。
佳佳看了眼抓著自己頭發的母親，又看了眼滿臉焦躁的父親，最后彎腰去把東西全部收回包里。
她臉上滿是淚痕，哭的兩眼通紅。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并不難猜測，佳佳也知道母親為什么會這樣極端。
可有錯的到底是誰？
佳佳想不出來。
只是縮在一遍，撕開被母親摔爛的食物的包裝，一點點塞進自己嘴里。
混合著咸咸的眼淚，耳邊是母親難聽的咒罵。
其他人見沒有可撿漏的了，都散開了。
文文坐在角落，躲在自己的伙伴的身后。
她看著這女人的模樣一點也不同情。
隨后她又將視線轉移到葉茵身上。
給她等著……
等著！
戎殷他們對于三樓發生的鬧劇一概不知。
等雀雙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丟在床上了。
她愣愣地看著戎殷，張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