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像是根本沒聽到她的話似的，雙眼只是盯著她剛才打他的手，“疼嗎？你是該打我，要不，另一邊你也打？不過你打了，你的手會疼，我讓別人來幫你打好不好？”
葉寧只覺得胸口處像是被梗著什么似的，現在的他，簡直就像是個……瘋子似的，根本就不像是平常的他！是因為喝醉酒的關系？
“君豈暮，你喝醉了！”她道
“我……我想醉，但是我知道……我現在……沒有醉……”他喃喃著道，有時候，喝不醉也是一種悲哀，“阿寧……你不要愛上別人好不好？”
高高在上的男人，這一刻，卻是以著一種乞求的口吻在求著，卑微而可憐。
葉寧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突然嗤笑一聲，“君豈暮，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嗎？和我分手，卻又要我不要愛上別人，難不成就算分了手，我還要愛你一輩子？”
“是啊，我真的是很自私……你說，如果她知道我愛上了別人，會怪我嗎？”他苦澀地喃喃著。
她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她”指的是誰。
抿著唇，她垂了眼，沒有再去看他。也許，她和他最大的悲哀，便是明明她就在他的面前，但是他卻根本就認不出她來。
他們上一世的感情有多深，那么現在就有多可悲又可笑。
“其實……我也希望你們是同一個人……如果……你們是同一個人，那該多好……”他的聲音還在她的耳邊喃語著，“可是你不是她……不是小殤的母親……就算小殤那么的喜歡你，也不是……”
他緊緊地抱著她，頭埋在她的頸窩處，灼熱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間。
葉寧整個人卻是僵直住了，幾乎不敢置信自己剛才所聽到的。他……他在說什么？他說……她不是“她”，不是小殤的母親。
可是這話反過來的話，難道說，小殤的母親，是“她”？！
他口中的這個“她”，一直都是上一世的自己吧！
曾經，她以為小殤的母親是另有其人，可能是他最終為了君家有一個繼承人，所以找了某個女人所生下來的。
可是現在聽他這么說的話，難道說……小殤的母親，其實是……上一世的自己？！
當這個想法在腦海中閃過的時候，葉寧整個人都驚住了。
可是不可能的啊，她上一世，根本就不曾懷孕過啊，更別說生孩子了。
而且……以小殤的年齡來計算，也該是她出了車禍之后7個月之后，才出生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葉寧只覺得腦子亂得很，可是當她想要向君豈暮問個清楚明白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靠在她的肩上，完全……醉得睡過去了。
他丟給了她這樣的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事兒，然后自己卻……睡著了？！
葉寧一口氣哽在喉嚨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君豈暮，小殤的母親到底是誰？！”她的聲音，幽幽地散在著風中。
但是昏睡中的他，卻沒有答案可以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