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次蘇寒進入修煉之月,只修煉了兩個月。雖然根據蘇寒自己的推算,他至少需要在其中苦修三年時間,才能夠完全穩固當前的修為。
但是蘇寒在里面一直修煉,無聊到了極致,實在是撐不住。只能從其中提前走出,回歸迷霧空間的青銅王座之上。
……
迷霧升騰,殿堂靜靜坐落,一顆顆形態各異的星辰點綴其中。
張三豐自半空中的修煉之月中走出,落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此番修煉,感覺如何?”坐在青銅椅上的白胡子含笑問道。
“未曾突破,但是受益匪淺。”張三豐稍作停頓之后,轉頭看向了沉默不語的嬴政,神色鄭重,“多謝陛下將你們那個世界的修煉法門贈予我。特別是你們那個世界的法術,給了我很多領悟。”
“等價交換罷了。”嬴政平靜回應。其實上一次,張三豐與他交換,給予他的是一些武當派的修煉法。先不提,嬴政本身不缺這些內功提煉法。就算單純以法術交換這些內功,那肯定是虧的。
不過,嬴政并不在乎這些得失,或者說他是故意吃虧的。他只是單純的想要拉攏這位曠世絕倫的武道奇才。
“等等,你已經把秦時明月世界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法術全都學會了?”黃蓉突然開口,聲音十分的詫異,“不對啊……如果你學會了,那么你的實力應該進展的很迅速才對?”
“戰斗力的確強了很多,但我的境界并沒有提升。”張三豐十分耐心的進行著解釋。
嬴政不言不語,瞥了一眼蘇寒所處的位置,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畢竟蘇寒時不時出現在高座之上,來的時候沒有動靜,去的時候也同樣沒有動靜。只能憑借肉眼觀測到。
而他的這隨意一瞥,赫然發現了那個被迷霧所籠罩的身影,靜靜坐在那里。
“居然真的在嗎?”
嬴政瞳孔微縮,但是嘴唇抿緊,沒有說話。但顯然,在場有這個習慣的,并非是他一個人。
“晚上好,議會長閣下。”白胡子發現了蘇寒的存在之后,并未隱瞞,大笑出聲,“看到您還是一如既往的神秘莫測,我就放心了。”
“……月牙胡的老爺子,你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問候語。”黃蓉眼角抽動了一下。
“愛德華紐蓋特是大海上的海賊,性格豪爽,”宇智波斑幽幽開口,“他性格如此,說出這樣子的話才是正常的。”
嬴政凝視著蘇寒身上的迷霧,稍作考慮之后,拿出了數張卡牌,將其拋向了蘇寒的方向。無聲無息的,卡牌漂浮在了蘇寒的面前。
“這些是?”蘇寒眸光閃動,他不乏在其中看到了道家,陰陽家,乃至于鬼谷子門下的縱橫家的無上絕學。都是上一次沒看過的。
“這是我這段時間所獲得的諸子百家的傳承,”嬴政聲音沉穩,“上一次我將皇宮所收藏的法門給予您,完全無法抵消您所給我展示的未來。這一次就當補上了。”
稍作思考之后,蘇寒倒也沒有拒絕,將其收了起來。
蘇寒上一次獲得了張三豐的太極劍與太極拳,開始還覺得這兩種功夫對于他沒有太大意義。不過,他在現實世界突破,借此融合出了屬于自己的神通后……他改變了這一觀點。
即便是不同世界,但這些凝聚了一個世界最高智慧的功法。也同樣擁有著不可忽視的價值。
嬴政見此,當即松了一口氣。進入這個迷霧空間的時間越長,他越是能夠察覺到議會長的深不可測。或許他們每一次,只能夠見到這位神秘迷霧主宰者的冰山一角……
但即便只是這冰山一角,就足以讓他們心神震動到難以自已。實在很難想象,這位迷霧主宰潛藏在黑暗之中的其他部分,究竟是何等的龐大。
“其實,就算他展露給我們看!我們恐怕也無法接受?更大的可能是因為看到了自己無法接受的事情,而直接瘋掉。”
想著想著,嬴政神情變得越發的復雜。
突然間,半空之中,瑩瑩的光華灑落而下。
隨后,藍染的身影從火影所屬的那一輪星辰之中,緩步走出,落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他看到了蘇寒,有些意外,微笑著開口,“夜安,議會長。”
蘇寒輕聲的應了一聲。藍染愣了一下,隨后摸了摸鼻子,“說起來您可能不信……但是聽到了您回應我的話,我竟然感受到了受寵若驚?”
宇智波斑突然嗤笑起來,“沒有想到,藍染居然也會討好他人。”
藍染沒有回應,他只是轉過頭來,微笑著凝視著宇智波斑。
“你那是什么表情?”宇智波斑眉頭跳動了數下,察覺到了藍染微笑之下的那一絲憐憫,他明白對方的意思,冷厲開口,“我縱然失敗了,但那也僅僅只是因為我大意的緣故。”
“和你這個把一手好牌打成爛牌的家伙,可是截然不同。”
“一手好牌打成爛牌?或許如此吧。”藍染雖然心中并不同意這個觀點,但也沒有反駁,而是笑瞇瞇的說道,“但我究竟如何,似乎還輪不到你這個被別人當成棋子的家伙來評判。”
“混賬東西!”宇智波斑面容肅殺。
“很憤怒嗎?但是并沒有什么用處。”藍染話語一如既往,“先不提這片空間不允許相互之間的戰斗……那是在挑釁議會長。就算可以戰斗,你是我的對手嗎?”
宇智波斑冷冷的盯著藍染。他雖然性情桀驁,但也有屬于自己的驕傲,不屑于否決真相。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如果真的和藍染打起來,自己失敗的可能性更大一點。鏡花水月太過無解。
“可怕,”黃蓉嘖了嘖嘴,“怎么感覺,藍染的攻擊性比之前要強大的多?似乎有些不太符合他的隱藏低調原則。”
“很正常吧?”托尼斯塔克聳了聳肩,“畢竟都是看過死神的人,都知道藍染是個什么樣的人。他隱藏也沒有用……等等。”
托尼斯塔克突然不說話了,他發現自己,現在莫名其妙的居然對藍染沒有那么抵觸了。
想起了藍染之前干的種種事情,托尼斯塔克額頭前滲出了冷汗,緊緊的盯著藍染。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嗎?
托尼斯塔克為之心悸,他赫然察覺。藍染對于人性的把握,當真是恐怖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