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對我動的手?”波羅斯聲音低沉冷靜,他很快就順著現場眾人的眼神,看到了青銅王座之上的蘇寒。
“就是你嗎?那個預言之中,地球之上可以與我勢均力敵的對……手?”
波羅斯話語突然頓住了,他察覺到了情況不對。如果這真的是蘇寒動的手,那么他與蘇寒之間的差距,無疑大到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這是勢均力敵嗎?這分明就是碾壓!和預言不一致……而且,波羅斯明明記得自己閉眼之前,飛船還在向地球行駛,路程很遠……無論從哪個角度上想,都不可能這么快到地球啊。
“這是在宇宙的其他地方?”波羅斯目光深沉,“雖然沒到地球,但我仍然碰上了極強大的存在,甚至實力遠遠凌駕于我之上。”
“不是!”托尼斯塔克越聽越覺得不對,他眉頭鎖緊,“你從剛才就在說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地球!宇宙?你難道是外星人嗎?”
“外星人?”波羅斯很顯然愣了一下,但隨后就轉過了彎,“如果你是地球人的話……我對你來說的確是外星人。但也不對啊!”
波羅斯徹底蒙了,這里真的是地球?說好的勢均力敵的戰斗呢!為什么變成了一場完全碾壓的戰斗。
他是想要轟轟烈烈迎來一場戰斗,甚至因此去死也沒有關系……但他想的,可不是被人毫無反抗能力的捆綁在椅子之上。這對于他來說也算得上是一種恥辱。
蘇寒靜靜的盯著他,聲音一如既往,沒有波動,“宇宙霸主波羅斯……這里并非你原先所處的世界!”
現場安靜了下來。托尼斯塔克神色僵住了,腦海中只有四個字在回響……宇宙霸主?這次加進來的是一個宇宙霸主!!
什么是宇宙霸主?這一點托尼斯塔克不能確定,他在現實之中曾經和托爾有過交流,最終確定了……他們那個世界,名為滅霸的,搜尋無限寶石的家伙。就是一位宇宙霸主!
而現在……又一位宇宙霸主進入到了迷霧空間。
“真是可怕。”托尼斯塔克在內心喃喃自語,但是他發現自己絲毫不感覺意外。就算是下一刻,迷霧空間加入了一位全盛時期的魔神或者是上帝,他也感覺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議會長的力量本便是如此的龐大和不可思議。超脫于世界之外。
稍作停頓,蘇寒繼續道,“遺憾的是,我看到了你的死亡。”
“什么?”波羅斯愣了一下。
蘇寒的手指輕輕的敲了一下椅背,頓時波羅斯身上綻放出了絢麗的光華,真實幻象在四周為之顯現。
“這是?”藍染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神色嚴肅了起來。
一方通行眉頭豎起,瞳孔縮到最小,掃視著四周的情況。
這是一艘宇宙飛船的內部。
波羅斯高高的坐在自己的王座之上,他俯瞰著下方的那個身穿黃色衣服,光頭且面容普普通通的家伙,“你就是我的敵人嗎?”
戰斗開始了。
波羅斯爆發了自己恐怖至極的速度,從不同的方向全方位的吊打那個光頭。那個光頭只是用手護住了自己的身體。
“這種速度,”白胡子目光一凝,手指緊緊握住了椅扶手,“而且還有這種力量。”
單純以肉身就打出了這樣子恐怖的波動,這委實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白胡子這才發現自己震驚早了。
因為,波羅斯很快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裝甲,進入到了第2狀態……
是的,這才是他真正的全力狀態。
即便被重創,身軀被撕裂,仍然會以極快的速度痊愈,力量也強到了足以摧毀一切。這樣子的他,面對同屬神級怪人的存在都不會輸。
然而,他面對的卻偏偏是那個破格的光頭琦玉。即便是他賭上一切的攻擊,也同樣無用。對方只是使出了認真一拳。
龐大如同一座城市的飛船炸裂出大片大片的火花,大氣被打的撕裂了開來,沒有什么能夠阻擋這一拳。就算能毀滅星球的崩星咆哮炮,也同樣被這一拳擊的粉碎。
到了最后,身體干枯的波羅斯躺在了地上。他聽到了琦玉對他力量的贊賞,突然笑了起來,“騙人的……你明明都沒動用全力。”
隨后,他徹底的死亡了。真實幻象也到此為止。
波羅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沒有了掙扎的想法,他大腦一片混沌,似是興奮,似是惆悵,似是茫然,還有一點點不敢置信。
“……地球嗎?”波羅斯攥緊了拳頭。
“騙人的吧,足以毀滅地球的崩星咆哮炮!最關鍵的是那個畫風簡陋的光頭。”托尼斯塔克聲音顫抖。他此刻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好了,頗有些語無倫次。這種場景太震撼了。
桀驁如同宇智波斑此刻都沉默不言。擁有輪回眼的他,清晰的感受到了畫面中那兩人的棘手。
不要說那個從頭到尾風輕云淡,最后一拳解決宇宙霸主的光頭怪物……
就算是那個擁有毀滅地球之力的波羅斯,他都感覺很難纏。
就算進入到完整的六道模式,掌控十尾之力,擁有不死之身,可以驅動求道玉……他勝利的希望都很渺茫……
“好了,”蘇寒聲音一如既往的毫無波動,“未來的終結并不代表現在……”
“波羅斯,你違背了議會成員不能互相傷害的鐵律!但考慮到你剛加入議會,不清楚情況……稍微懲罰的輕一點吧。”
波羅斯愣了一下,隨后,他發現自己身上纏繞的鎖鏈,化為了一只只詭異的觸手。
伴隨著這些觸手的接觸,他的意識突然感受到了一種極致的冰冷,他就仿佛在直視著一尊不可名狀,不可理解的存在,仿佛看到了一個又一個世界的毀滅。
“這究竟是……什么?”波羅斯聲音顫栗,他的身體繃緊。
作為宇宙霸主,他的精神堅韌毋庸置疑,但這一刻他還是差點崩潰了……不能說他的意志不強,而應該說這種足以毀滅世界的扭曲,對他的精神的污染負荷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