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五指彎曲成爪,只聽到一聲撕裂空氣的破空聲。
他原本不過一兩厘米長的手指甲,此時已經變成了十幾厘米如利刃般,閃爍著鋒芒的‘利刃’。
“嘩!”
一揮之下,妖氣所形成的一道道風刃,瞬間將監牢的柵欄給切成了數斷。
只聽到‘叮鈴咣當’,被切斷的柵欄伴著刺耳的聲音掉落到了地面上。
甚至連帶著隔壁監牢的柵欄都被切成了一段段。
沈侯白的反應很快,腳下一沉便已經離開了對方的攻擊范圍。
遠遠的已經相隔三四十米了。
與此同時,沈侯白雙眼瞳孔收縮,盡顯冷酷的喝道。
“次元斬!”
“開!”
當沈侯白開啟‘次元斬’的這一刻。
面對周身突然間氣盾出現頻率極快的震顫,他臉上猙獰的笑容消失了,只因他不明白這是發生什么。
疑惑中他將目光打到了沈侯白的手上,看著沈侯白的拔劍……
他伸出了一只手,隨手一揮便是五道妖氣所形成的風刃,為的是抵消掉沈侯白的罡氣。
但是……
忽然間,他的一雙眼眸在這個時候瞪圓了起來,因為他已經察覺到了身旁氣流的不同尋常。
完全是條件反射,他‘噠噠噠’腳下連續輕點的向后退了數十步。
俯身,單手按在地面上,而他的面前,則是五道留在堅硬地面上的爪印。
‘滴答,滴答!”
伴隨著滴答聲的是‘呵哧呵哧’,他的輕喘聲。
猩紅的眼眸看向了自己面前的地面,然后他便看到了由自己的脖子傷口處滴落下來的鮮血。
他應該說很幸運,只差幾厘米而已,他的腦袋可能就要搬家了。
也是因為他沒有進入沈侯白次元斬的吸附區。
也可以說是沈侯白比較幸運,至少這個人不是四重以上的大妖魔。
“不可能……他這么遠的距離怎么可能打的到我?”
“難道是人族的帝兵?”
“也不可能,如果是帝兵,我早就已經死了!”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產生了許許多多的稀奇古怪的念頭,但最終都被他一一否決了。
而就在他因為沈侯白的這次奇異攻擊而感到困惑的時候,沈侯白趁勝追擊,他腳下一沉,人已經如迅雷般沖向了對方,同時薄唇輕啟道。
“次元斬!”
“再開!”
“錚錚錚!”隨著第二次,身上的護盾出現頻率極快的震蕩,他知道對方稀奇古怪的攻擊又要來了。
不做多想,他腳下再次一沉,他要跑。
面對未知,人會恐懼,會害怕,妖魔也同樣會恐懼,會害怕。
所以他選擇了避其鋒芒,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搞清楚了對方是怎么回事,在殺也不遲。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速度,以及忽略了沈侯白的速度。
一瞬間,沈侯白便已經來到他的身后。
然后他便發現自己似乎被粘住了。
“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動不了了?”
思索間,他立馬扭過了腦袋,他明白了,一定是這個人類搞的鬼。
可是他知道的太晚了。
“絕!”
絕字一出,無影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腦袋上,隨著視線出現天旋地轉,他瞪大起了雙眼。
“怎么可能……我竟然被……被一個人類斬首了!”
思索完這句話的同時,‘砰’一聲,他的腦袋落到了地面上。
而這時的沈侯白,收刀之后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顆妖核。
沒有在這里過多的逗留,沈侯白已經朝著寺廟的第五層而去了。
不過就在沈侯白離去前,余光之處,沈侯白看到了妖魔身上落下的一樣東西。
走近之后,沈侯白看清楚,這是一張面具。
直覺告訴沈侯白,能被這妖魔帶著身上的一定不可能是一張普通的面具。
蹲下身子,沈侯白將面具拿到了自己的手上,隨即系統的聲音便出現在了沈侯白的腦海之中。
“系統提示:宿主獲得魔羅面具!”
“魔羅面具:上古大妖魔羅所制,妖魔種族帶上之后妖魔氣強化五倍,人族帶上后可得到十倍罡氣強化!”
“魔羅面具:具有蠱惑人心的效果,心智不堅者會墮落成為妖魔!是上古大妖魔羅打造魔羅面具的目的,以力量引誘人類強者帶上,然后墮落為妖魔。”
十倍罡氣強化,這就相當于‘人刀合一’了。
而強者,越是強大的強者,力量的提升便越困難,如此……按照系統給予的字面解釋,沈侯白幾乎可以想象到不少的人類強者,因為在力量的引誘下而帶上這張面具。
“系統以我的心智,是否可以抵擋它的誘惑?”
沈侯白要說自己對這張面具沒有興趣,那肯定是騙人的,要知道這可是十倍罡氣的強化,若是帶上了,那么沈侯白可以很肯定的說,他的罡氣強度絕對超過普通的封王武者,使得他就算不依靠‘次元斬’,他也有了與封王級武者,王級妖魔一戰的能力。
“系統提示:魔羅面具對宿主的誘惑成功率……為零!”
雖然沈侯白對于自己的心智還是很有信心的,但是‘為零’,沈侯白還真是沒有想到,難道這魔羅面具的誘惑級別這么低?
“為什么?”
似因為好奇,所以沈侯白便下意識的問道。
“系統提示:魔羅面具以誘惑宿主殺戮,以至無法自拔,從而墮落為妖魔!”
“但由于宿主本身殺孽應該蓋過魔羅面具,所以墮落的概率為零!”
無語間,沈侯白將魔羅面具帶到了自己的臉上。
此刻,即使有系統給的定心丸,但沈侯白還是免不了的會因為擔心而吞咽起了口水。
不過下一刻。
“系統提示:魔羅面具因無法承受宿主殺氣,魔羅面具毀壞!”
“毀壞的魔羅面具:罡氣強化十倍,失去蠱惑人心能力!”
將面具從臉上拿下來,看著面具上此刻出現的一道龜裂紋路,沈侯白出現了今天的第二次無語。
“我的殺氣有那么重嗎?”
“連這種東西都承受不了!”
搖頭無語下,沈侯白又帶上了面具,然后朝著寺廟的第五層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