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或兩兩一起,又或者三五一群,約莫數十位的封王武者正彼此交頭接耳著。
這些封王的境界普遍不高,都在封王一重的水準,其中偶爾有一兩位的封王二重武者,三重……包括三重以上的武者都進入了大屋之中,在大屋中相談甚歡……
當然,像楚云,葉修這樣的天才,也是可以進入大屋的,反正在庭院外的封王都是一些上了年紀,基本潛力已經挖盡的‘邊緣’封王。
這卡大師說是將帝兵送與有緣人,但實際上呢……
從封王以下被排除在府邸外,而沒有潛力的封王被安排在庭院中,只有天賦卓絕,又或者本身境界高的才能進入大屋中與他相談就能看出,他要說心里沒有點小九九,沈侯白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不可以!”
突然,就在這時,沈侯白的身后傳來了一聲嬌喝。
嬌喝的主人是一名穿著一件貼身武服的女子。
而女子口中的‘不可以’,正是對著沈侯白說的。
因為此時的沈侯白緩緩的蹲下了身子,然后探手撫向了庭院中一只打著瞌睡的黑狗。
“嘯天兇的很,你小心被它咬……”女子再次提醒道。
就在女子說話的時候,打著瞌睡的黑狗‘嘯天’微微睜了睜眼皮,接著……它便歪著腦袋露出了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因為上一秒,沈侯白直接‘啪’的一聲,在黑狗‘嘯天’的腦袋上拍了一掌。
更夸張的是……沈侯白又探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抓住了黑狗‘嘯天’的嘴巴,接著上下左右的搖晃起了黑狗‘嘯天’的狗頭,數秒后沈侯白才收回了自己的手,然而至始至終黑狗‘嘯天’都沒有任何要咬沈侯白的意思,于是,沈侯白看向了女子,接著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它很兇?”
說完,不等女子說些什么,沈侯白沿著面前的一條石子路繼續閑逛了起來。
而這時的女子,雙眼瞪的猶如銅鈴似的……
走到黑狗‘嘯天’的面前,女子蹲下了身子,然后說道:“嘯天,你今天病了?”
然而下一刻……
“嗷。”黑狗‘嘯天’直接咬向了一旁一名剛巧路過的封王一重武者。
要不是女子一下抱住黑狗,觸不及防下的這名封王武者還真有可能被咬到……
感受著來自黑狗‘嘯天’的力量,女子確定了,嘯天并沒有生病,可既然沒有生病,那它怎么會對剛才的男人無動于衷?任憑他為所欲為呢?
就在女子困惑的時候,沈侯白來到了一個像是后院的地方。
這里有著一口看起來有些古老的水井,水井的周圍布滿了雜草,而這水井前有著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而鐵門上則有著一把同樣銹跡斑斑的鐵鎖。
“咣當。”
沈侯白用手碰觸了一下鐵鎖,伴著鐵鎖與滿是銹跡的鐵門碰撞,沈侯白的耳畔便傳來了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
“這位大人,這里是我們府邸的禁地,還請移駕別處。”
正在這時,沈侯白的身旁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名六十開外的老者,看模樣像是府邸管家之類的角色。
扭頭看向老者,看著老者那一臉嚴肅的表情,沈侯白因為不是那種喜歡欺負人的人,便轉身離去了。
看到沈侯白離去,老者朝著鐵門的鐵鎖看了一眼,然后才跟著離去。
而就在老者離去還沒有一分鐘,沈侯白便又折返而回了。
人嘛,都是有好奇心,你越是不讓看,我就越是好奇。
當老者離去后,沈侯白一躍而起,待跳過鐵門后,沈侯白便來到了這看上去荒廢已久的水井前。
水井似乎很深,因為沈侯白一眼看去除了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不過隨著沈侯白將‘魔羅面具’浮上顏表,透過‘魔羅面具’可以無視黑夜的功能,這深不見底,漆黑一片的水井便完全顯露在了沈侯白的眼簾之中。
看著水井地,沈侯白發現這水井已經干涸,不過這倒是次要的,關鍵是這水井底似乎還有一個洞……
沒有任何的猶豫,沈侯白腳下一沉,待‘砰’的一聲響起,他已經躍下了水井。
而就在沈侯白跳下水井的那一刻,水井外的鐵門前,那老者又出現了,出現的同時,他的雙眼充滿了陰森。
果不其然……水井底有一個洞,不過不是天然形成的,因為這個洞是由磚石砌成的。
踩著有些泥濘的地面,沈侯白走進了磚石砌成的洞中通道。
可能是因為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所以這里也是雜草叢生,使得沈侯白因為看不清路,所以好幾次都差點踩空,最后不得不御空而行。
通道并不長,也就五六十米的樣子,當沈侯白通過通道后,他的眼簾中便出現了一個泛著惡臭的小房間,之所以這個小房間泛著惡臭,便是因為這個小房間有一部分被臟水所覆蓋了,而在這臟水上浮浮沉沉著一些類似老鼠的尸體,長年累月下……這水不臭才有問題。
不過這不是關鍵,關鍵是當沈侯白來到這里后,首先映入眼簾的并不是臟水,也不是惡臭,而是小房間四周那掛在墻上的一根根鐵鏈……
難道這里是一個監牢?一個審訊室?
困惑的同時,沈侯白繼續浮空走向了小房間的另一頭,因為那還有一個通道。
而當沈侯白通過這下一個通道后,他的面前出現了一條向上的臺階,當沈侯白走上這個臺階后,這里越來越像是一個監牢,或者說地牢了。
地上攤著,墻上掛著,甚至天花板上都有鐵鏈,不過最讓沈侯白意外的還是有些鐵鏈上竟然有著已經化成白骨的尸骸,但看的出來,這些尸骸并不是人類的……
飛過一個走廊,當沈侯白重新落地的時候,他的面前出現了三條臺階,一條位于他的正前方,但由一個巨大的鐵門關著,所以進不去,而另外兩條,一條往上,一條往下。
沈侯白先下了往下的臺階,當走到臺階的盡頭的后,沈侯白便看到了一個監牢,而在這監牢中,沈侯白看到了一具體型龐大的骸骨。
因為體型非常大,所以基本可以確定這骸骨的主人應該是一頭妖魔的。
沒有繼續前進的路,也就意味著這里已經是盡頭了。
如此,沈侯白折返而回,接著走向了向上的臺階。
和向下的臺階一樣,這里也是一個監牢,同樣的……里面也有著一具骸骨,不過體型不是很大。
也就是這個時候,沈侯白注意到了監牢中似乎有著一個像是扳手一樣的東西。
回想起向下臺階盡頭的監牢中似乎也有一個這樣的扳手。
就像意識到了什么,沈侯白走向了扳手,然后握上了早已銹跡斑斑的扳手,待將扳手扳動后,沈侯白沒有逗留,快速來到了下臺階的監牢,然后將下臺階監牢中的扳手一樣扳動。
然后……和沈侯白想象中的一樣,那中間的鐵門,在上下監牢的扳手被扳動后,這鐵門便緩緩由下而上升了起來。
當沈侯白折返到鐵門前時,鐵門已經完全打開。
慢慢的……沈侯白走進了鐵門的另一端……
走上一個十幾階的臺階,沈侯白的眼簾中出現了一個懸空的平臺……
之所以說它懸空,是因為它的四周有一根根大鐵鏈所以束縛,而這平臺的下方乃是一個水池,看這水池的色澤,想來應該不會是什么干凈的水。
平臺的周圍是看上去非常堅硬的石頭,上面雕刻著很多沈侯白聞所未聞的妖魔,要知道沈侯白殺的妖魔沒有百萬也有三四十萬了,見過的妖魔何其之多,但是這平臺周圍雕刻的妖魔,可以說絕大多數他都沒有見過。
但讓沈侯白最為吃驚的還是位于平臺頂端的天花板,因為天花板上有著一個妖魔的雕像,當沈侯白抬頭看向它的時候,沈侯白吃驚的發現,這雕像竟是如此的栩栩如生,一眼看去,它就像是活著的一樣。
“如何,看上去是不是很驚人?”
就在沈侯白被天花板上的妖魔雕像吸引去注意力時……
不曾想……那老者雙手背后的出現在了上監牢處。
扭頭,沈侯白看向了站在上監牢處,正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老者。
會有些意外,沈侯白沒想到在上監牢居然可以看到他現在的地方,雖然老者也僅是露了一個臉而已。
不等沈侯白說些什么,似話還沒有說完,老者又道。
“我已經和你說了,這里是禁地,你為何還要進來。”
“既然這么喜歡把別人的話當耳旁風,那你就一直呆在這里吧。”
說完……
隨著老者將沈侯白扳動的扳手扳回去,那鐵門便在‘轟’的一聲中,重新落了回去。
“區區一扇鐵門,你覺得能關的住我?”
看著落下的鐵門,沈侯白顯得不以為然道。
“區區鐵門?”
聽到沈侯白的話,老者顯露出了一抹不屑,不屑的同時又道:“你可以試試,試過之后你就不會這么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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