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德一愣：“我少做了事情？”
太奉先將紙箱祭壇恢復原狀，坐在上面敲了敲蓋板道：
“你去彼岸706世界有告訴他們你的來意嗎？”
“我都說了啊，遞了名片做了介紹，還給他們推薦了你的新書。”
梁德操作投影跳到了和文仲素何共濟接觸的畫面，指著字幕道：
“奉先老師，不止新書，我連你七百萬年前寫的《阿彌陀佛禿禿噠》和《乖，禿禿頭》都推薦給他們了，還不夠？”
太奉先老臉一紅：“咳咳，那些早期作品你到處推薦干什么，這兩本書我早就不讓映雪堂加印了，你從哪里找到的。”
“之前映雪堂書店送了一套比較全的雷霆崖叢書給我來著……不是，奉先老師，我還有什么沒做到位的，您給展開說說，我下次改進。”
梁德煞有介事地用幻海玄氣捏出本子和筆，眼巴巴地看著太奉先。
“末日之旅是為了找到最古藍星，找到最古藍星的關鍵是你，你說那么多關于我關于雷霆崖的事有什么用？
當然，把我的消息傳出去也很重要，但你也得多說點自己的事情啊。
你看看那個爆炸頭寫的特攝劇大綱，除了男主角是你，其余構成都是受到了雷霆崖相關信息的影響，連普玄德朱元直他們的元素都混進去了。
阿德，你是我自主招聘和培養的應屆生，身上雷霆崖的標簽很重，帶去那么多相關信息也難免。
但你要記住，在藍星末日的任務里，你一定要活出真我，把你的根腳和目的嚷到眾人皆知！”
“我的根腳和目的？”
“沒錯。”
太奉先湊近梁德，表情嚴肅得好像知道女友意外懷孕的渣男。
“阿德，你單純見證末日也可以，想去拯救末日也可以，只要能打出聲勢，我都不反對。
但是，你在彼岸706號世界的時候為什么沒有大聲告訴他們，你是來自最古藍星的界原行者，你最大的愿望是回到故鄉，你為什么不把這些信息大喊出來？
你為了別人的世界存亡著急個什么勁，你要喊出自己的口號，不然諸界藍星以訛傳訛，最古藍星幾時才能發現你這個游子！”
“……喊出口號？”梁德微微張嘴。
“當然了，你不喊誰知道你是誰，誰知道你想要什么，人生在世，可以做男人可以做女人，總之別做謎語人！
你聽好了，跟我一起來一遍。
我叫梁德！是來自最古藍星的超級無敵救世主，我想要回到故鄉！”
“我，我叫梁德，是來自最古藍星的……救世主，我，我想要回到老家。”梁德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地板。
“把腦袋抬起來，大聲點！”太奉先握緊雙拳，高舉揮舞。
“我叫梁德！是來自最古藍星的救世主！我想要回老家！”
“再大聲一點！”太奉先和栗知弦同時喊了起來。
噴了，弦哥你激動個什么啊！
“我叫梁德！我來自最古藍星！我想回家！”
“再大聲一點！！！”這回只有栗知弦一個人在喊。
你給我爬！
太奉先非常滿意：“這個氣勢就差不多了，你記得下次穿界的時候要喊出來。”
“我明白了，奉先老師。”
“那行，我今天要跟你說的都說完了……對了，我讓你留意木藝規的動態，他現在怎么樣了？”
太奉先想起了之前交代給梁德的事情，于是問了一嘴。
“你不會把這件事忘了吧？”
“呃……怎么會呢，奉先老師您是說讓我等木學長的男德耗盡就發邀請函給他，介紹他來雷霆邪宗打工嘛，我一直記著的。
問題是我成天出差，也沒時間去看他的男德狀態啊。
您也知道，他為了增長男德，一畢業就去做了空海社工，全身心都投在公益上，空海社工也是個成天出差的工作，我哪有見他的機會。
要不您找別的同學去問他，我記得加入雷霆崖的盛無虛私立高中畢業生還挺多的，陸學部二年級的人也不少，他們去做這件事比我更合適吧。”
梁德兩手一攤，使出一招順水推鍋。
規哥脫發脫得快狂暴化了，誰會去找他啊……
一萬晶的內推獎勵是很誘人，但是和非自愿光頭接觸的風險太大，我老梁現在也是有六位數存款的人了，沒必要去做這種事。
太奉先道：“我不是給你強化了處男證上杜師弟的簽名嗎，你們年輕人都喜歡用通虛，你在通虛上和他多聊幾句就能看到他的男德啊。”
啊這，順著網線也能看到男德？
“年輕人喜歡用……奉先老師你們青劫行者不用通虛嗎？”
太奉先：“不用啊，我自己就能通還用它干嘛，通虛是這幾萬年才出來的東西，誰知道它會不會截留隱私偷人錢，也就是你們年輕人喜歡用。”
嘖嘖，經典老年人心態，不肯接受新事物，怕這怕那。
又不是個個空海五百強都和我們雷霆崖一樣，人家通虛集團是以尖端科技為導向的前沿企業，哪會做侵犯客戶隱私這種自毀招牌的事情。
“這個嘛……”
梁德思忖再三，再次推辭道：“奉先老師，我和木學長是直男之交，平常都不怎么私聊的。
而且我也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單純單身漢了，現在的妹子眼里都揉不得沙子，要是我被發現總去找木學長這種長得很帥的男人聊天，我怕鬧出人命來。”
梁德一臉誠懇道：
“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不聊天你監控他的聊天記錄不就好了。”
太奉先憑空掏出一臺手機點點按按。
“你通虛號多少，我把監控木藝規聊天的權限給你。”
“哈？”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直接問通虛的客服。”
“啊？？”
過了一會兒，太奉先收起手機道：
“行了，我把監控木藝規的權限發給你了，你在通訊錄里點開那個叫‘天網’的公眾號就行，沒事多看看記錄，等他變成男德達利特就動手。”
梁德不由得后退了半步，道：“奉，奉先老師……通虛號，通虛好友關系和聊天記錄不都是用戶隱私嗎，特別是聊天記錄，它不是儲存在本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