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遇到薇拉,得知她來自異界。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魏家安相信這個世界肯定存在著超凡的力量。
原本專門跑了一趟超市購買火鍋食材,牛肉片、羊肉片、肉丸、凍豆腐等等各種各樣買了一大堆。羊肉下鍋只是一會兒很快就熟了,不快點下筷就沒有了,趕在無良的德琳下手之前夾了一筷子。他對于布莉亞突然說起,這個世界存在著除開大家之外的超凡者,并不感覺驚訝。信自然是信了,還是下意識問一句:“怎么說,怎么就不是普通人了?”
“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說,”咬咬薄薄的嘴唇,扯了扯厲害,布莉亞有點苦惱的樣子,“就是一種感覺,一種經驗,你看到他就知道了,我說不清楚。”
專門制作的辣椒碗早就吃干凈了,只能用超市買的一瓶瓶那種辣椒醬將就了,捏著筷子夾著羊肉蘸蘸辣椒醬,還沒有送進嘴中,他問:“你在哪里看見的?”
“香江飯店門口。”布莉亞說。她們來到世界,最開始出現在林秀那一邊,距離這邊有點遠所以沒有辦法很快找到薇拉,接下來在那邊找到住的房子,找到工作,到現在也不準備換。
的確是傳奇法師沒有錯,沒有一點水貨,然而完全沒有一點身為傳奇法師的自覺,一直擔心著這個世界會不會存在著什么超強的人物,如果太招搖會不會被人家盯上,德琳其實超慫的:“那個人實力怎么樣?”
“應該不怎么樣吧……反正不能比我強,不然我就看不穿他了。”
“沒事還是別招惹人家。”德琳一本正經說,“你看一般小說里,打了小的來大的,打了大的來老的,打了老的還有,說不定最后出現什么超級厲害的人物。”殺雞焉用牛刀,可以理解反派喊幫手,只喊剛好比主角強那么一點的人。最后被主角反殺算是意外吧,吃一吃虧可以,吃兩次虧也可以,一而再再而三一直吃癟就沒有發現不對勁嗎?
布莉亞說:“我惹他做什么?只是感覺有點奇怪,居然不是普通人,多看了幾眼。”
到底已經一起生活那么多天,加上在這個異世界大家算是老鄉,如今算是相當熟悉了,薇拉很少和德琳針鋒相對了。當然不久前才是對手,你死我活的對手,自己險些喪命對方,想要完全不在意還是不可能的。她捏著筷子,筷尖“哆哆哆”點在碗底:“我搞不懂,這個世界既然存在著超凡者,為什么普通人不知道他們存在?”
“刻意隱瞞,不想讓普通人知道?”德琳說。
“有什么這么做理由嗎?”薇拉說,“感覺沒必要。”
“為了社會穩定怎么樣?”
“就算讓普通人知道超凡者存在,怎么影響社會穩定?”薇拉和魏家安坐在一邊,德琳和布莉亞坐在另一邊,她望向坐在對面靠墻位置的德琳。
“我就隨口一說……”
“布莉亞幫我盛飯。”德琳喜歡指揮布莉亞,偏偏后者寵溺前者。布莉亞離開了座位,她靠在椅背,相比平時高貴優雅的動作,此時有些不淑女地咬著筷尖,“不過真的要解釋為什么普通人不知道超凡者的存在,想一下有那么幾個理由。”
“說說看。”
布莉亞盛好飯拿過來了,德琳接過碗沒有動筷,想一想,在心中組織語言:“絕大部分人只是普通人,只有極少的超凡者。然后不是有一句話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于那些普通人來說,他們會把那些超凡者當做自己人嗎?作為異類的超凡者,大部人會容許這少部分人存在嗎?”
一邊說,德琳捏著筷子在火鍋里面找什么,最后什么菜也沒有夾,感覺就是無聊找點事情做:“在我們那個世界,超凡者掌握著力量,掌握力量那就什么都不怕了。但是在這個世界,空氣中魔力比較薄弱,就算你是超凡者掌握著超人的力量,一個人也絕不是那么多人的對手。等到現在,科技的力量更為強大,就算是我們,面對那些強力的武器一樣吃力。”
倒也不是專門了解,作為一個法師對征服異世界沒有興趣,只是平時上網總會接觸到一點,她繼續說:“我是傳奇法師,就算在我們那個魔力充盈的世界,我的炎爆術威力也沒有這里的導彈威力那么大,幾十米的彈坑。就算是禁咒的威力,沒有核彈的威力大。你不穿鎧甲,肉身可以防御這里威力最大的狙擊槍攻擊嗎?我稍微了解過一下,那些大口徑的狙擊槍可以輕易射穿十幾毫米的鋼板。”
自己的防御在帝國是頂尖的,自然是全副武裝的狀態。老實說防御還是相當依靠裝備,又不是巨龍天生擁有鱗片,薇拉想了想:“沒有鎧甲的話……不夠,還是不夠。而且我又不是不會動的靶子,那些攻擊沒有那么容易擊中我。”
德琳說:“就算狙擊槍沒辦法對付你,那只是普通人稍加訓練就可以使用的單兵武器,只要會扣扳機就夠了……據說后坐力什么的很大?總之除開那些,還有更多威力更強大的武器,你敢保證自己什么都不怕?”
沒有反駁,薇拉承認這一點。
可以總結了,德琳開口:“所以說,這種情況下,為什么普通人不知道超凡者?說不定,或許是那些超凡者主動隱藏起來,不希望自己太過于招搖,引起其他人關注和敵視。”
“你的意思——超凡者反而需要小心翼翼?”薇拉問。
“我可沒有那么說,我只是解釋為什么普通人不知道超凡者存在。普通人不知道,上層人肯定知道超凡者的存在吧,但是也沒有那么容易消滅超凡者,不如大家合作。說不定國家層次還有專門的部門,負責管理這些超凡者。”德琳說,“允許你們存在,但是接受管理,不能影響國家正常運轉。”
“想一下,超凡者既然擁有力量,肯定也是不甘心普通的。為什么沒有超凡者搞事,這個世界看起來很和諧的樣子,普通人一點不知道超凡者的存在,只是那樣肯定還不夠的。”到底是公爵千金,耳濡目染之下許多東西也是會的,她繼續說,“戰爭是為了政治服務,打打殺殺為了什么?為了利益。這個世界那么大,超凡者卻是少數,想要利益太容易滿足了。一個安安穩穩的世界不好嗎?打打殺殺把世界搞得亂糟糟的,對誰都沒有好處。”
德琳說得像模像樣,其實這些東西魏家安事先都想過一點,他插嘴道:“既然超凡者存在,妖魔鬼怪應該也都存在吧。不過你們都說了這個世界魔力薄弱,也就是說這些都有,但是肯定很少,無關大局,對一般人的生活影響不大。有一種可能,國家方面希望隱瞞超凡者、神秘存在,不然現在已經很多人迷信,如果大家都知道有什么存在,那么有心之人搞邪教什么的,那事情就麻煩了。”
“說起來,建國以后妖怪不許成精,可能國家真的有一個專門的部門,專門管理這些神秘。”好笑著,魏家安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激動敲了敲桌子,“說到這里,我想起幾年前一場駭人聽聞的慘案,我們這些普通人可能真的一直被隱瞞著什么。”
“不是我們國家,是鄰國。一艘船沉了,事故極慘,造成了幾百個人死亡。為什么會發生如此嚴重的事故,到現在也沒查清。傳言那是一場活人獻祭,那艘船就是祭壇。猜測并不是沒有根據,首先那艘船的所有權有問題,然后不是不能救援,而是政府遲遲沒有救援,甚至阻止其他人救援……證據有很多,我一下子也說不清楚,你們可以網上了解一下。”
他把那一次事故的名字說出來,德琳第一時間拿出了手機,仔細看完:“我也不知道真假,只想說……一個國家怎么干得出這種事情?”
反正是人家國家,關我屁事,魏家安笑:“說真的,我覺得那個國家,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國家。本國有其他國家駐軍,完全沒有軍事自主權,根本就是人家一條狗。國家完全被財團把持,歷任總統無一人善終,我剛剛說那個事情是上一任總統任職時發生的。一家公司營收占整個國家GDP比重超過百分之二十,好像是吧?”
他是真的好笑了:“你說那個國家,每次出現什么問題,拍幾部其他國家都不敢拍、拍不出的反映社會黑暗面的電影。然后電影拍完了,事情卻得不到解決……真的,我就想不通了,許多人看了那些電影對那個國家推崇備至,意思是那個國家了不起,什么都拍、播放。什么叫做輕重緩急,他們真的不知道嗎?”
隨口聊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為什么普通人壓根不知道超凡者的存在,神仙、妖怪、幽靈、吸血鬼、百鬼夜行亂七八糟的到底有沒有,時間一點點過去,買回來的火鍋食材全部沒有了,都挺能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