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車呢,有沒有看清車牌?”葉勁又追問道。
如果有車牌號碼的話,那找起來就方便多了。
“這我不清楚,我沒敢去看。”費琳搖搖頭道。
身為小人物,他也有自己的生存智慧。他知道那個委托人一定是個大人物,跟人這種人做交易,知道越少越好。知道的越多,將來被滅口的可能性越大,所以他就忍住好奇心,沒有去跟蹤那個人。
葉勁一聽,頗為失望。
僅靠著一個電話號碼,一只勞力士金表,要想追蹤到一個人,可不是那么容易。
“葉先生,我把知道的都說了。求求您就放過我吧,我以后洗心革面,再不做壞事了,我向您發誓,發毒誓!”費琳又哀求道,“如果我在做壞事,就讓我天打雷劈!”
“哼,你這種人發得誓連放屁都不如。”葉勁忍不住冷笑道。
像他這種拆白黨,專騙無知女生的感情,然后再把她們推入火坑。這種人心腸都是黑的,頭頂生瘡,腳底流膿,都已經壞透腔了。他要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放你?!沒那么容易。”葉勁搖搖頭道,隨后撥打了警署電話。
片刻之后,九龍城區的探長就親自帶隊趕到。
葉勁是香江頂級富豪,他親自報警,警方自然十分重視。
“葉先生,我是探長黃宗發,不知您有什么事吩咐?”探長恭恭敬敬的問道。
葉勁作為香江舉足輕重的人物,不夸張的說,一句話就能定一個人的前途。
比如他跟警界大佬提一句,黃宗發這位探長不錯,辦事果斷利落,那他就很可能被上層重視,從此升職加薪,平步青云。
反之,他如果對警界大佬,或新聞媒體說句,黃宗發這位探長無能平庸,辦事不利,那他很可能就身敗名裂,千夫所指,沒準就被發配到離島守水塘了。
所以像這樣的大佬,必須要好好伺候。
“這人名叫謝家強,綽號胭脂虎,是做拆白黨的,居然搞到了我頭上。”葉勁一指費琳道,“黃SIR,你說怎么辦吧?”
黃宗發一聽,立刻眼睛一亮。
胭脂虎的綽號,他之前也聽過,是缽蘭街一帶有名的馬夫,聽說拐騙過不少無知女生。不過像他這種下三濫,雖然為禍不小,害了不少良家婦女,但要追究琺律責任,卻不是太容易,所以一直都逍遙法外。
卻沒想那么大膽,居然搞到葉勁頭上。真是壽星佬吃砒霜——找死。如果自己要能幫葉勁出這口氣,把這小子弄進去關上幾年,那自己就能抱上葉勁這只粗腿,平步青云、飛黃騰達,就在今日。
“葉先生放心,把他交給我了。”黃宗發立刻大包大攬道。
別說胭脂虎本身就一屁股屎,就算他是個清清白白的人,他也能照樣把他弄進去。香江廉政公署成立才不過四年。
雖然警隊風氣開始改觀,但大部分警員都是從那個無法無天的黑暗時代過來的,栽贓陷害、敲詐勒索,根本就是駕輕就熟。
“好,黃sir你留個電話給我。”葉勁點點頭道,“這件事若是成了,我請你吃飯。”
“好,好,謝謝葉先生抬舉。”黃宗發一聽,立刻開心道。
費琳卻是一臉死色。
他知道,黃宗發為了巴結葉勁,肯定會栽贓陷害他。讓他無罪變有罪,小罪變大罪。多了不敢說,判個四五年沒問題。
而且進了牢房,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牢房是最暗無天日,無法無天的地方,黃宗發或葉勁只要打聲招呼,就能保證他過得生不如死。
“葉先生,求求您,放我一馬!”他連忙哀求道。
事到如今,葉勁是唯一能救他的人。如果葉勁不追究,黃宗發才懶得理他是誰。
葉勁卻連搭理都不搭理他。
不說他栽贓誣陷林清霞,意圖給自己頭上種草,有多可惡。單說他推那么多無知少女進火坑,這貨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黃宗發見葉勁不做聲,立刻朝手下一揮手。
當下,兩個探員就像拖死狗似的,把費琳給拖了下去。等待他的,將是琺律的嚴懲。
“葉先生,若沒什么事,那我就先告辭了。”黃宗發又笑著說道。
“去吧,謝謝黃SIR。”葉勁點了點頭,留下了黃宗發的電話。
“不客氣,不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黃宗發連連擺手道,隨后帶著費琳上了警車,呼嘯而去。
葉勁隨后回到客廳。
就見舞蹈老師臉色慘白,渾身直打哆嗦。
見到葉勁,她立刻咕咚一聲跪了下來,“葉先生,我該死,我渾蛋,我不是人,我不該收他的錢,請您懲罰我吧。”
剛剛費琳被警方捉走了,如無意外,他應該是把真相都交代了,其中應該就包括她收錢的事。如果現在不求饒,等葉勁發起火來,把她也送進監獄,到時候,她想活都難了。
林清霞見狀,頓時愣住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葉勁隨后將事情原委講述了一遍。
林清霞恍然大悟,繼而生氣的瞪了舞蹈老師一眼。虧她還以為她是好人,沒想到她居然為錢,出賣自己,真是可惡至極。
尤為可惡的是那個費琳,居然包藏禍心,故意栽贓污蔑。如果不是葉勁明察秋毫,抽絲剝繭,查清真相,估計她可能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原來是這樣,勁哥,他們真是可惡。”林清霞生氣地道。
“好了,別生氣了,這件事我遲早會查個水落石出,把幕后主使之人給挖出來。”葉勁咬牙道。
雖說這次受害的是林清霞而不是他,但是葉勁依然沒想放過那個人。因為那個人今天能針對林清霞,改天就能針對他、針對他的兒子、女兒……把葉家弄得雞飛狗跳、家務不和,以致家破人亡。這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這條毒蛇一定要揪出來,以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不然今后,這樣的人會越來越多,而葉家將永無寧日。
“你給我滾出去,滾出香江。如果以后再被我知道你回來,你知道會有什么下場。”葉勁冷聲說道。
“是,是。”舞蹈老師立刻說道,心中則大叫苦也。
葉勁讓她離開香江,不能再回來。而現階段要移民去歐美等發達國家,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就算能成功移民,沒有幾個月的申請也辦不到,而葉勁顯然不會讓她再在香江逗留。
所以,她只能像矮騾子跑路一樣,去大馬、菲律賓、暹羅等地。那些國家在七零年代,還十分貧窮落后,相比香江這樣的摩登都市,簡直就像是處于蠻荒時代。
她一個教舞蹈,搞藝術的人,淪落到那種地方,簡直比死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