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自然還在沉迷算題。
做題的快樂普通人體會不到,是專屬于學霸學神的福報。
就仿佛都被隔離在家,普通人日子久了,會導致2020年底的生育小高峰,學霸學神日子久了,就會導致論文數量、影響因子與引用次數增長小高峰。
所以不要奇怪高智商的科學家企業家找的老婆總是相貌平平,因為對他們來說,精神摩擦的快樂,往往勝過肉躰。
當然了,做題這種事不可能一帆風順。
真要一帆風順,沒有摩擦力,也就沒有體驗了。
而這回的體驗,纏纏繞繞,九曲十八彎,絕對十大名……十分別致了。
瞅著葉寒擰眉瞪眼,不斷變換算法,更改輸入,變化姿勢,系統忍不住《得意的笑》:別算了,算不出來的!這回你要還能算出來,朕把名字倒過來寫!
系統的呱噪葉寒充耳不聞,直到這句。
“我正在算什么,你其實根本看不懂吧?”
誰……誰說的?本宮雖然不是你們纖維的人,好歹主持你們這邊的比賽那么久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葉寒忍不住推了推眼睛。
“你如果能看懂,就應該知道,我早算出來了吧?”
不可能!你算出來了,還在那愁眉苦臉的干嘛?
“當然是設計驗證啊。”
光算出來可不行,超級計算機模擬的再像模像樣,那也是模擬,不算數的,究竟對不對,還要通過實驗的檢驗。
就仿佛上一輪游戲,他獨自搞定了狹廣義相對論、量子力學、揚米爾斯理論,一人力壓牛愛,但他的理論正不正確,還要經過核平一切的驗證。
算題是一回事,設計實驗又是另一回事,否則世界上就沒有所謂的理論天才實驗廢柴如楊老,或者真正的實驗天才如吳健雄先生了……
而葉寒,哪怕在生物學這個傾向于動手的領域,也是有些偏向算題的。
上輪游戲驗證怎么那么容易?
當然因為早有先例,無非重復地球上先賢們的套路罷了。
這輪游戲可就不行了,沒有先例,只能自己想,做的是真正開創性的工作。
瞅系統依舊一副“我不信我不聽我不聽”的樣子,葉寒多解釋了幾句:“其實不到五分鐘,我就明白這世界什么情況了……”
我不信我不信……
“你們不就是把幾個不同的世界,用了一種我不明白的手法,強行糅合到了一起嗎?”
(′口`)
那叫做規則之力……
超凡世界有領域之力,用符合科學的說法就是,能夠操縱原子的分分合合,干涉化學反應的層面;
有世界之力,科學的說法是,能夠操縱原子內部的反應,泯滅或者生成新的元素,干涉核反應的層面;
最強大的就是規則之力,科學的解釋是,修改最基本的宇宙常數、基本力參數,影響宇宙的生滅法則的運轉。
當然了,能夠影響,并不意味著明白怎么回事。
就好像一刀把人砍死,是個人都會,但這一刀如何造成了細胞的破裂,躰液組織液血液的減少,血液循環循環量不足,以至于器官負荷加重,繼發休克反應……就不是行兇者能夠知道的了。
眼前的這個世界就屬于這樣的情況,仿佛世界界的弗蘭肯斯坦,各種拼搭、縫合強行聚攏到一塊的玩意。
“你覺得這樣拼搭切斷世界的統一性,能夠阻止我深入探索世界的本質,無法做出上一輪游戲那樣的事是嗎?”
“且不說你們拼搭的手藝有多潮,讓人一眼就能看穿。世界喪失統一性的后果,你們認真的考慮過嗎?水有不同的熔點沸點,卡西米爾效應處處不同,光速時刻處于變化中……”
那,那又怎么了?
還是拿弗蘭肯斯坦作比,幻想的怪物似乎身強力壯不死不滅,但是追究細節……
來自不同身體的器官,尺寸大小肯定有差異,可能精確縫合嗎?不同身體拼接,可能免疫系統都一樣,完全沒有排異反應嗎?從神經,到血管,到體內各種循環系統,包括靈魂,真的能夠運行正常嗎?
根本就不可能!世界也是一樣的……
縫合處肯定有破綻,差異性不可能完美統一,能量的循環……
組織詞匯試圖說服系統的葉寒猛然眼睛一亮:對了,麥克斯韋妖!注釋一
妖怪當然是不存在的,但不同規則之間縫合的縫隙,天然就是一只只麥克斯韋妖啊!
引發規則轉換的要素已經解出來了,最強大的就是磁場,可以直接干擾光速上限,改變微觀粒子的震動頻率,只要有變化的磁場引導,就可以控制微粒的震蕩幅度,完全不消耗能量的實現升溫或者降溫……
不,磁場維持變化太麻煩了,自己又不是發電機。
磁場保持不變,微粒流變化效果應該是一樣的,只要設計一種連續不均勻的方向異性磁場……
唔,不用專門設計,托卡馬克和仿星器注釋二都是這樣的結構,拿來用就可以了。
如此想著,葉寒迅速放眼屋中。
冰箱門和消毒柜門邊上是擠出型橡膠磁;耳機電視的喇叭有銣鐵硼或鐵氧體;還有磁性門吸和那邊展示白板上的固定磁貼……
至于固定磁鐵的環形結構……洗手池的下水軟管彎一圈,用膠帶或膠水將磁鐵粘上就行了。
所以還是得仿星器,畢竟D型截面的管子不好找。
最好是制冷不制熱,因為塑料軟管不耐高溫。
自從進入纖維界,利用日常用品做東西葉寒也是極熟的了,事情既然想通了,瞬間便有了解決方案,當下行動起來,100的神經反射,101的智力,全力爆發速度驚人!
只是轉眼之間,一個直徑二十多厘米,仿佛大號甜甜圈,又如加粗風火輪一樣的玩意便做出來了。
剛剛在塑料管上挖出了一排排的眼,還沒等葉寒有什么動作,寒意突如其來,風起云涌!
在這同時,一道人的影子蠕動著,蜿蜒著,仿佛活的蛇蟲,一路從房間的門口,來到了葉寒身后,進入了他的影子,猛然它察覺了不對勁。